,就像親手把一個三好學生五好青年給一點一點帶成壞孩子,很有戲劇效果。小梅幾個其實並不缺低程度的義氣,喝了點酒壯了點膽後話就多起來,大有膽敢讓哥跨出一步哥就要一腳踏平廬山的氣勢,趙甲第沒在意,打架鬥毆的事情幾年前就玩膩味了,高中後兩年都是黃華虎子幾個吃飽了撐著的愣頭青在惹是生非,說難聽點趙甲第同志就成了擦屁股的勞模,也難怪楊萍萍他們父母對趙甲第特別“感恩戴德”,趙甲第由著小梅幾個在嘴上逞英雄好漢,反正這也是促進交情的必須階段,現在趙甲第開始認真對待身邊每一份潛在關係,他並不確定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但總覺得百利而無一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做可惜。小青和胖子阿福說得很起勁,大談高中階段的輝煌事蹟,他們一個來自復旦附中一個上海中學,估計知道牛皮吹破也沒誰知道,倒是小梅安靜很多,袁樹笑而不語,她可是親眼見識過趙甲第一個人挑翻鄭坤和戚皓的場景,今天她又親眼看著他輕而易舉幹倒了五六個繡花枕頭,對他開始生出一種盲目崇拜的苗頭。她以前知道到了一定級數權力和金錢能帶來安全感,趙甲第的拳頭讓她知道,一個男人的武力值也一樣可以。
袁樹喜歡他不驕不躁輕輕喝酒抽菸的樣子,很喜歡。
因為不矯情,很爺們。
“就是他們!”一個尖銳憤怒的聲音響起。
一群人,20多號人馬,浩浩蕩蕩,為首的是那個被揍趴下最後還捱了袁樹一腳的潮男,跑路的時候還捧著小腹,十有八九受傷不輕,看現在陣勢,他沒報警,而是選擇更直接更暴力的手段解決恩怨。也算趙甲第這邊運氣不佳,這個就讀一所野雞大學的小夥子不是一般混跡網咖的無業遊民,他是江西景德鎮人,家裡老子年輕的時候混過黑,現在漂白了,餘威尚在,到了上海,很快就認識了一幫吃社會飯的江西老鄉,一些包工頭之類的,大多都紮根在建築工地上,還有一批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別以為上海處處是高樓,寒酸的地方依然寒磣,這些娃就在這些地方混飯吃,靠著借錢不還或者偷雞摸狗的勾當玩點小義氣,有錢了逛三流小酒吧尤其是學校邊上的,以泡成功學生妹為榮,以為上了個讀野雞大學的女大學生自個兒就會順著也有文化了,沒錢了就合著抽一根紅雙喜,吃頓幾十塊錢的飯都得一起掏錢,一個個樂在其中,從不知道未來和前途是個啥雞-巴玩意,所以潮男的出現對他們來說是天降甘露,這年輕公子哥不缺錢,有他爸的光環在,跟他一起玩有錢拿而且說出去也有面子,所以這尊菩薩氣急敗壞一個電話,已經有不下五輛麵包車殺過來,他媽的出個場露個面就有人手兩百塊的“出場費”,還有好煙抽,誰不願意賺這個錢。
小青不叼煙了,胖子阿福不吹牛了,臉色蒼白。
小梅反而抽菸更兇一點,狠狠吸了一大口,將菸頭砸在地上,碾碎,站起身走到商雀和趙甲第身邊,不輕不重說道:“算我一個。”
“小梅,帶小青和阿福先走,今天這事弄不好書都讀不成,你們是有大前途的好孩子,沒必要牽扯進來,復旦啊,我家小樹樹未來的母校,我一直仰慕得緊,你們三個別衝動。”趙甲第笑道,示意小梅三個先閃。胖子阿福和小青立即就轉身走人,身高一米七不到體重勉強破百斤的小梅還是不肯走,商雀笑罵道你小子弱不禁風的就是給我們打個掩護都不中啊趁早滾蛋,平時相對室友更一絲不苟一些的小梅嬉皮笑臉起來說不走他孃的從小老實到現在姑娘手沒牽上早戀沒談上更別說打架了,今天也要爺們一回,要不肯定悔死,誰也別攔我,今天咱就是豁出去了,誰勸我跟誰急。商雀望向趙甲第,趙甲第點點頭,沒說話,但雙方意思都明確了,不攔著,這小子算是進入了他們圈子的第一道門檻,接下來考察一段時間,如果靠譜就拉進去介紹給老楊他們,今天這事怎麼鬧最後都會把小梅給“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