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光明和徐麗娟都覺得可以算了,既然醫生說要打狂犬疫苗,那總是沒有錯的。將心比心,要是反過來洋洋,自己的兒子被人這樣咬去了,自己也會心疼。他們覺得,喆喆的父母除了醫藥費和買車的錢,沒有要求其他的賠償,已經很大度。
但馬大姐堅持不肯,她說要麼就把這針除掉,要麼你們明天拿這單子去醫院,讓醫院改成其他的針,改成什麼針都可以,反正上面要是寫著狂犬疫苗我們就不賠。
喆喆的父母覺得這家的這個親戚真是不可理喻,這醫院的單子,就是他們去了,也沒有辦法改,怎麼可能。
吵到最後,還是喆喆的爸爸讓了步,他說算算,這針的錢就不算,我們就當是餵了……
他本來想說是餵了狗,話到嘴邊馬上警覺,這個字千萬不能說,他只能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們就當是沒打這針!”喆喆爸爸憤憤地說。
馬大姐堅持,要警察拿馬克筆把這狂犬疫苗劃掉,警察也被她折磨得夠嗆,只能拿起馬克筆,把這針完全塗黑了。馬大姐拿著這單子,再交給徐麗娟,說可以,這樣可以賠了。
這事總算解決了,時間也已經到了半夜。月上中天,警察和協警走到停在下面的警車旁,他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月亮,嘆了口氣,嘀咕著:
“什麼鬼事,一個晚上,就認識了女人胡攪蠻纏起來的時候有多厲害!”
協警在邊上吃吃地笑:“這樣的女人,我們村裡也有一個,大家都怕她,長得還不錯哦,要不要下次帶你去見識見識。”
“滾!她就是長得像迪麗熱巴,我也不要見。”警察罵了一聲,協警哈哈大笑。
第二天下午,家政服務公司的小邢給徐麗娟打電話,問她可不可以去一下,徐麗娟說可以,我馬上過來。
“哦哦,徐姐,不是在公司,而是在你們家裡,我們在這等你。”小邢說。
徐麗娟怔了怔,怎麼會在家裡,她問:“有什麼事嗎?”
“哦哦,是和馬大姐有關,她可能,可能……哎呀,徐姐,還是等你到了再說吧。”
小邢和徐麗娟說,徐麗娟看看手錶,已經快三點了,她說好,那我去請個假,早點回去。
徐麗娟在地鐵上,想著剛剛小邢的電話,從電話裡,聽出她邊上好像還有人。他們去家裡幹嘛,還和馬大姐有關,馬大姐會有什麼事?
徐麗娟想了一會明白了,她想肯定是昨天晚上,馬大姐和警察說話的時候,態度不是很好,有點衝。那警察小雞肚腸,查到馬大姐背後的家政公司,找他們去告了狀。
一定是這樣,徐麗娟想,這可不行,那等會自己到了,可要幫馬大姐講話,和小邢說,作為客戶,我們對馬大姐很滿意。
徐麗娟回到家裡,看到和小邢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四十幾歲,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小邢介紹說,這是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詹律師。
徐麗娟心裡呲了一聲,多大點事,還要讓律師來,怎麼,你們還想起訴馬大姐啊。
四個人在沙發上坐下,徐麗娟看看馬大姐,馬大姐把頭別了開去,徐麗娟再看著小邢,問:
“你們來有什麼事?”
“是這樣,徐姐,馬大姐可能不能繼續在你們家裡做了。”小邢說。
徐麗娟吃了一驚,叫道:“為什麼,這麼突然,是大姐家裡有什麼事情?”
馬大姐轉過頭,看著她搖了搖。
“那為什麼,大姐,是你嫌工資低,還是我們對你不好?”
“不是,不是,小徐,不存在,你真的是放得下手讓我管,講老實話,這樣的主人家我還沒碰到過,你和洋洋爸爸都對我很好,很信任我。”馬大姐趕緊說。
“可是,可是……哦,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