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光明在合肥待了三天,回到杭城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下了高鐵,他急急地往家裡趕。

回到家,徐麗娟知道他今天回來,還給他留著飯菜。

施光明坐在餐桌邊吃飯,不時就拿眼睛看看坐在客廳沙發那裡的洋洋和馬大姐。徐麗娟在微信裡,和他說了家裡的情況,特別是這馬大姐和洋洋互相咬的事,施光明看著都覺得驚奇。

徐麗娟坐在他左手邊的餐桌旁,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又沒有說。

過了一會,徐麗娟悄聲問他:“你看什麼?”

施光明悄聲說:“奇怪,怎麼感覺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

施光明朝客廳那邊努努嘴:“那個恐怖分子,現在好像沒那麼囂張,家裡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那當然。”徐麗娟喜滋滋地說,“他這是真的遇到剋星了,你都不會相信,他現在居然會幫助做家務了。我和你說,馬大姐讓他把什麼扔到廚房垃圾桶去,他乖乖就會去扔,以前哪裡會有這樣的好事,你見過嗎?”

“真的?”施光明也笑了起來。

兩個人說話間,門鈴音樂響了起來,馬大姐從沙發上站起來,過去開門。

不一會,從玄關那裡傳來了爭吵聲,施光明和徐麗娟聽到一個女孩子的叫聲:

“就是這裡,就是這家,這個阿姨我認識,那小孩就是她帶著的。”

“出去,出去,怎麼還找上門來了,你們沒完了?!”

緊接著,施光明和徐麗娟就聽到馬大姐的罵聲,兩個人趕緊走過去,看到門口站著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一個空著手,一個手裡抱著一隻醬紅色的泰迪犬,狗腦袋上纏著紗布。

兩個女孩子想往裡面走,馬大姐雙手叉腰攔在她們面前,怒目相向。

徐麗娟馬上插過去,問是怎麼了?

兩個女孩子看裝扮,大概是在家裡做直播的,口齒很利索,馬上嘰嘰呱呱說起來。

施光明和徐麗娟聽了一會聽明白了,原來下午的時候,空著手的這個女孩帶著泰迪犬在下面小區,碰到了馬大姐和洋洋,洋洋把這隻狗給咬了,說是狗耳朵都快被咬下來了。

遛狗的女孩不是狗主人,現在抱著狗的這個才是。狗主人看到室友帶著滿頭是血的寶寶回來,嚇壞了,兩個人也顧不上其他,馬上帶著狗去附近的寵物醫院,包紮好之後才剛回來。她們打聽到馬大姐和洋洋住在這裡,這才找上門,要討個說法,還要賠償醫藥費。

徐麗娟聽完,趕緊和對方說對不起對不起,馬大姐一把把她拉開,罵道:

“有什麼對不起的,是你們的狗不對,你們的狗不朝著我們洋洋叫,洋洋怎麼會咬它?”

兩個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反擊:“我們家寶寶從來不會咬人,再說,我們還牽著狗繩呢,它就是叫了又怎麼樣?你們家那個男孩子有多兇,我們家寶寶要逃,還被他抓住尾巴,撲上去就咬。”

“什麼怎麼樣,這小區是人住的地方還是狗住的地方?狗不給人讓路,還在那裡叫,還要我們人給狗讓路?”

馬大姐和對面的兩個女孩嗆起來,互不相讓。

“狗懂事嗎,笑話,還狗給人讓路,我還想讓我們寶寶說英語呢,它能說嗎?”

“狗不懂事人懂事嗎?看到我們不知道牽開,還叫著朝我們衝過來,我們洋洋不咬它咬誰?對了,你們家的狗不懂事,我們洋洋就懂事了,他才三歲多,你們三歲的時候已經懂事了?”

“哼,哼哼,那個小孩才三歲?誰信啊,你要騙人,也不會編得像樣一點!我和你說,我看到的,那個小孩都這麼高了!”空手的那個女孩,朝抱著狗的女孩比劃著。

施光明趕緊上前,和她們說:“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