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嚴重的呢,就我們群裡,一個醫生的病人群,就有二十多,到前面來上節目之前,我特意看過,一共有二十七位病患家長,他們的症狀,都和我兒子一樣,都有很強的暴力傾向,我們現在都在對他們進行‘以暴制暴’的強行糾正。”
“有效果嗎?”主持人問。
“當然有效果,我兒子現在在學校,已經不會和人打架,也有同學願意接近他,和他成為朋友了,這個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施光明接著介紹了他和徐麗娟,是怎麼對洋洋進行“以暴制暴”教育的,但看節目的觀眾沒有看到這一段,因為有對兒童施虐的情節,這一段被有意跳過去了。他們看到施光明繼續說:
“在這裡,我要呼籲那些自己兒子經檢測,發現有超雄綜合徵的家長,不管他的症狀嚴不嚴重,一旦發現他有暴力傾向,一定要及時對他進行糾偏,不要麻痺,這是對你們自己好,對你們兒子好,也是對社會負責。
“當然,要是他沒有這個傾向,我恭喜你,當我這話沒說。我覺得這是我今天來到這裡,最想對超雄綜合徵病患的家長們說的話。”
謝教授笑了笑,他覺得自己抓到了施光明說話的漏洞,他說:
“施先生,前面你向我們描述了你兒子有多可怕,現在你又和我們說,你兒子現在在學校,已經不和人打架,也有朋友了,這不正是從另外一個方面,證實了後天教育的重要性,證實了無需汙名化超雄綜合徵,它是可以改變的嗎?”
主持人聽了這話,覺得有道理,他也看著施光明,期待他能夠回應。
施光明從邊上的小桌子上,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接著說:
“我沒有否認超雄綜合徵是可以改變的。甚至對網上說的,因為它是基因缺陷,所以是不可治的這個說法有保留意見。我剛剛說這麼多,就是要和大家說,超雄綜合徵是有辦法治的,雖然這當中付出的代價會很大,但不要怕,它確實可治。
“我呼籲大家重視它,也是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特別是像謝教授這樣的專家們,能提供更多的醫治方法,讓大家共同來面對它,就像我們面對癌症和其他病症一樣。”
主持人出來打圓場,他說:
“我剛剛仔細聽了謝教授的觀點,又聽了施先生的說法,我覺得,到了最後,你們的意見其實是一樣的,都是在呼籲大家要重視超雄綜合徵,但不要汙名化它,我這樣說,謝教授您同意嗎?”
謝教授微微頷首。
主持人繼續問:
“施先生您呢?”
施光明說:“我當然也同意。同時,我也要謝謝謝教授,就是有他們這樣反對汙名化超雄綜合徵聲音的存在,才減輕了我們超雄綜合徵病患家長的壓力,要不然,我兒子就會變成過街老鼠,我就是過街老鼠他爹了。謝謝您,謝教授!”
大家都笑了起來,謝教授合掌朝施光明搖了搖,意思是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