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自己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他找出一床空調被,把米米包在裡面,然後抱在手上。

米米的個子小,徐家福已經想好,萬一在爬樓梯的過程中被人碰到,自己就說去樓上曬被子,走樓梯是為了順便鍛鍊。

所幸這一路很順利,沒有碰到一個人,他把米米扔進水箱,匆匆忙忙就逃下樓,連水箱的蓋板都忘了蓋回去。

回到家把空調被藏好,他自忖沒有幾天的時間,不會有人發現米米在樓頂水箱裡,他匆匆忙忙下樓,知道每天這個時候,樓下都有人在打牌,他這是要去給自己創造一個不在場的時間。

幾天過去,就是警察再來調查,他可以說自己在下面打牌,其他的人,哪裡會記得他什麼時候下去的,但他和他們一起打牌,他們肯定記得。

米米的外婆醒來之後,她在家裡沒看到米米,但看看家門虛掩著,她就沒怎麼在意。這個小區不大,還是封閉小區,很安全,米米平時就是一個人下去玩,也沒有什麼,只有她被人欺負,大哭起來,外婆聽到聲音才會趕下去。

外婆走進衛生間,先洗了把臉,清醒清醒之後,就聽到從樓下傳來的嘈雜聲,她頓時慌了起來,突然覺得和米米有關。她來不及走去陽臺看看發生了什麼,就跑出家門,在樓下碰到正準備上來叫她的徐家福他們幾個。

警察馬上就來了,這比徐家福預想的快很多,都是二單元那個神經病多事,他怎麼會去樓頂,還發現了米米。

一整個下午,徐家福都惴惴不安。他不斷起鬨,讓大家把矛頭都對準洋洋,他不是“天生殺人犯”嘛,推到他身上最合適。徐家福這樣做著,心裡到底還是慌,他又沒接觸過這一行,不知道警察是怎麼辦案的,更不知道現在警察的辦案手段,已經進步到什麼程度。

當他看到業主群裡發通知,說是警察已經在米米身上,找到了關鍵證據,他霎時臉色鐵青,馬上想到,應該就是衣服上的那些精斑,不然不會只檢查男的。這精斑大概擦掉,警察還是有辦法找出來。

徐家福真後悔當時沒有把米米剝光之後再扔掉,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明天上午就要整幢樓檢測DNA,自己就要現形,躲不掉的。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更不能躲,誰要是躲著不去抽檢,那就等於是不打自招。

徐家福坐立不安,等到吃過晚飯,保安來按門鈴,還是徐家福自己去開的門,保安把明天上午要抽檢的事,再通知了他一遍。回過來跌坐在沙發上,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血絲,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他在沙發上呆呆地坐了一個多小時,老婆出門去打麻將,他又一個人在家裡的時候,徐家福覺得自己已經經受不了這煎熬,他拿起手機。

徐家福確實認識陳小曼他們的局長,他打電話過去,和他說自己要自首。下午在他們小區發生的事,局長當然已經知道,他問,是你自己過來,還是我通知人去把你帶過來?

徐家福覺得自己連車也開不動,他嘆了口氣說,讓他們來把我銬走吧。

局長結束通話徐家福的電話,馬上撥通陳小曼,讓她去把徐家福帶到局裡來,他也馬上去局裡。

物證和徐家福自己的供詞,一起把這個案子坐實。下午發生的某小區猥褻殺人案,到了深夜的這個時刻,就已經可以結案。

陳小曼知道徐麗娟施光明和米米的父母,今晚肯定都很難熬,她請示局長同意後,第一時間就聯絡了他們。

徐麗娟放下電話,馬上從床上起來,施光明問,你去幹嘛?

“當然是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媽媽啊,你以為她就睡得著?對了,你還不快點打電話給你媽,他們都已經買好票,準備搭明天最早的高鐵趕過來。”

施光明哦哦著,馬上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