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宏問了徐麗娟他們的情況,徐麗娟大致也和他說了,國宏扭頭朝洋洋睡著的那片樹林看看,從這裡依稀可以看到吊床的影子,國宏問:
“那就是洋洋?”
徐麗娟點了點頭。
國宏嘆了口氣:“堂姐,你們也真不容易。對了,在這裡擺攤,有沒有人欺負你們?”
徐麗娟笑笑說:“能欺負我們的還不是你們?”
國宏大笑,趕緊說:“我可不敢,小時候吃堂姐的竹絲鞭教育,都不知道吃了多少,我哪裡敢欺負堂姐。”
徐麗娟聽了,不由得大笑起來。
國宏小時候不肯讀書,成績不好,寒暑假的時候,他爸爸總是拎著他的耳朵,把他拎到徐麗娟家裡,讓徐麗娟教他。國宏那時還在上小學,徐麗娟已經上高中,成績好,在村裡是每位家長教訓自己小孩時,讓他們學習的榜樣。
村裡像國宏這樣的小孩有好幾個,他們的家長,把他們都拎到徐麗娟家的院子裡,讓徐麗娟幫忙。徐麗娟當他們小老師的時候,確實很嚴格,手裡拿著一根軟軟的細竹枝,誰不聽講,或怎麼教也教不會,她就用竹枝抽,竹枝抽到手臂,手臂馬上出現一道紅印。
國宏一說,徐麗娟想起來了,原來自己現在藤條教鞭拿得這麼順手,其實是那個時候就鍛鍊過了。
“堂姐,在這裡擺攤的人,我聽說很複雜,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們?”國宏問。
“欺負倒也不會,就是我們的生意比他們好,他們有點眼紅,排擠我們。還有,每次你們車來的時候,我們逃得匆忙,連洋洋都來不及管,心裡總是有點擔心。”
國宏側頭想了一下,自己要是直接和管這片片區的隊員說,這是我姐姐姐夫,你們照顧一下,影響肯定不好,但要讓他們知道這層關係,這些小子不是笨蛋,他們知道應該怎麼做。
國宏還知道,管這片的隊員裡,肯定會和擺攤這幫人有聯絡,有很多時候,他們是有意把自己的行動軌跡透露給他們,讓他們可以避開,這樣大家好做。有隊員知道國宏和徐麗娟他們有這層關係,擺攤的這些人,馬上也會知道,知道之後,就沒人敢為難他們。
國宏轉頭朝施光明叫:“姐夫,姐夫,你過來一下。”
施光明放下手裡的活,走過來,國宏和他們說:
“這樣,明天晚上差不多十點這樣,我坐管片小隊長的車過來,其他人都逃了,你們不要慌,慢慢來,我停下和你們說說話後,你們再走。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人再來找你們麻煩了。”
施光明和徐麗娟都說好。
徐麗娟站起來,她和施光明說:“我去幹活,你陪國宏喝酒。”
徐麗娟走去燒烤爐前,施光明坐了下來,國宏舉起手裡的羊肉串,和施光明說:
“姐夫,手藝不錯啊,聽說都是你自創的,你這新式燒烤,確實別有風味。”
施光明笑著說:“都是瞎搞的。”
“哪裡瞎搞,我看憑這個,你們可以開店了。對了,九堡直街口子上,有家‘老K羊肉串’,生意很好,我看你這比他家的好吃,有沒有想過也去開一家門店?”國宏問。
“現在還沒那個膽子,剛開始做,自己心裡還沒有數,再說,開門店投資太大,我們還怕一下子投下去,血本無歸,像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步子不敢邁得太大。”
施光明說著,國宏不停地點頭,他說是的,這開店是不太搞得明白,裡面有鬼的。九堡直街裡面兩家麵店就是這樣,明明兩家賣一樣的東西,還開在一起,一家就是做不起來,在轉讓,另外一家,卻生意好得不得了。
“我去沒生意的那家吃吃,這面的口味,和另外一家也差不多。老闆說起來的時候,都快哭了,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他說,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