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難避免的出現了學校裡學院中相互的鄙視鏈。而美院的學生一直都是各學院的鄙視鏈底端。我還沒有見過哪個學生成績夠了不去其他院校,就一心想要往美院跑的,你小子真是我見過的頭一份。”

“哈哈,有這麼誇張嗎?老師其實綜合類大學有綜合類大學的好,我當初也考慮過報考ZY美院這樣的純藝術類大學,但是最後想想還是來到了這裡,我覺得這裡有很多我需要且能學到的東西。

老師您就別勸我了,您就當我是頭拉不動的倔驢,一頭直奔著影像專業紮了。您也彆氣,其實我之前有考慮,如果大學時學業上尚有餘力的話,會考慮同時修雙學位。到時候可能就要叨擾您和梁老師了。”

“嘿!有你小子這句話,也不算我白唸叨這麼久。別人的話我還不太確定,你的話,學有餘力這點我再相信不過來。我可記住了啊,到時候一定要來找我和老梁!”

“嗯,一定,老師您們不嫌棄我就好。”

“嘿,嫌棄我這把老骨頭就不會跑這一趟了。不過啊,陳默同學,同時找我和老梁……你小子心很野啊,這可不止是想修雙學位了吧,野心很大啊,我喜歡……”

陳默憨憨的笑著搖了搖頭,連說沒有。雖然面上是一種非常誠懇謙卑的態度,但是晨光下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裡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自信,無比的自信。

陳默知道自己一直是一個極其專一且某種程度自信到極點的人。

和溫老師聊的這些話,也是他想了很久的心裡話。

他喜歡一個東西就會一直為這個東西考慮,做好一切完全的準備,他喜歡攝影就會把一切安排都圍著攝影來轉。這是他從很早之前就為自己安排好的道路。

當初沒有選擇去專業的藝術院校,去參加了A大的資訊智慧和物院的自招。一部分原因是A大的影像專業能排全國前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可以去專業能力全國一流頂尖的A大物院和資訊學專業蹭課。

玩一個東西就得把它玩透徹了,就像玩槍的人,喜歡拆槍一樣,拆卸組裝瞭解內部構造增加觸感和熟悉感。

同理他也喜歡拆相機……再重新組裝,但僅僅如此,還是不能滿足心中一種更深入探尋的慾望,為了讓相機和他更熟悉,他也能找到最合適自己的機子,他決定不再從市場上廣撒網撈魚,準備自己動手做一個。

就像一個孩子般,非常幼稚任性的想法,甚至有些天馬行空。

但陳默就是有這樣他一定能做成功的自信,發自內心絕對的自信。

他從沒有覺得任何事情沒有可能,他做不到。如果做不到,一定是他沒有努力到極限,那就把自己逼到極限,如果還不行,那就繼續在逼自己一逼,如果再不行,那就找到行的方法為止。

……

與最後A大留下的招生老師和帶著金絲眼鏡的溫老師告別後,陳默對著依舊有些西斜的日光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終於TM熬過去了。

與高校的招生老師之間還好,想到之前被記者們話筒懟臉的場景,他簡直都沒法想象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那一次次對著他臉蛋閃過的閃光燈,那都是一個個打在他臉上的耳光,太恥辱了。

雖然他極力的和電臺的人溝通,說盡量不要將這些事情報道出去,電視臺那邊也妥協願意少報道一些。

但是接下來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他學校地址,且知道他今天可能會回學校的幾個他救過的人和他們的家屬們,今天陸續來到學校給他送來的錦旗和感謝信的事,一下將電臺本被他說服按捺下去的記者們重新點燃了起來……

想到一下午的錄製,陳默揉了揉笑的都有些發僵的臉蛋,一點點也開心不起來。

雖然電視臺的儲主任離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