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顧不過來了,這個時候還會在乎凍不凍腳,揮起耙子就是一陣亂拍。

水裡的魚大概看到它們撒歡的地方進來一個人,嘩啦的更加起勁兒了。

水彎裡的水最深的地方也不超過十公分,這些游進來的魚被水深限制了它們的行動,只能眼睜睜地等著挨拍。

這個世界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用摟草的耙子打魚,反正萬峰現在就是這麼幹的。

如果這時有什麼健力士吉尼斯記錄,他去申請說不定就上榜了。

這些魚昨晚一定沒做什麼好夢,今天竟然遇到這麼一個殺星,被萬峰一頓亂拍死傷無數。

拍死一些他就往岸上扔一些,他連續地拍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拍死了多少魚。

終於感覺到累了後,萬峰就出了水塘把扔上岸的魚一條一條擺在冰面上進行冷凍。

冰面上銀光閃閃煞是好看。

待這些魚裝完了再下去揮起耙子。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鐘,水灣裡的魚萬峰也就拍死了不到一半兒,他實在是拍不動了。

精疲力竭的萬峰休息了好長時間,把自己拍的魚裝進了麻袋。

剩下的魚明天來拍吧,今天是拍不了了。

竟然鬆鬆垮垮地裝了一麻袋,萬峰拎了一下麻袋紋絲沒動。

別說他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就是一個成年人這一麻袋魚他也扛不回去。

幸虧這是在河邊,這要是再別的地方他就只能望魚興嘆了。

他用手拽這麻袋一步一步地在冰上往家走,因為冰面有地方化凍的原因,在冰面上拖麻袋也不是輕鬆的事情。

來得時候身輕如燕,回去的時候重如泰山。

捨命不捨財的萬峰一步一步地拖著麻袋行走,累了就歇一會兒,這一段二里地左右的路他竟然一直走到了天黑。

終於把麻袋拖到姥姥家房後的河邊了,萬峰一屁股坐在河邊休息了很長時間。

從這裡的河面到他姥姥家大約有三十米,這三十米他是肯定弄不回去了,小舅不來就只能幾條几條地往家搬了。

萬峰把麻袋塞到河邊一從小樹下,扛著耙子疲憊地晃進了姥姥家。

“你這孩子又跑哪地方去野去了,連飯都不知道吃,你摟得草呢?”姥姥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我倒到草垛裡了。”

“那快吃飯吧。”

吃完飯小舅和小姨按照慣例照舊消失的無影無蹤。

萬峰找了一個土籃子到了河邊,用筐一筐一筐地往家搬運,搬回到姥姥家就晾曬在院子裡。

這一麻袋的魚足足讓他用筐搬運了五趟,最後麻袋裡剩下的被他扛了回去。

儘管現在已經到七九時期,但夜晚外面的氣溫依然有零下好幾度,一晚上這些魚估計也凍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