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剛才沒說清楚,蘇女士是江雙兒的媽媽,同時也是江首富的夫人,並且蘇女士還是學校家委會的會長,昨天她十分憤慨的聯合了班裡的十多名家長,集體抵制這次學校召開的家長會,這裡面有一位家長是我們口腔醫院的股東,所以王校長,十分不好意思。”

牙科醫生在電話裡不斷抱歉。

人都有種從眾心理,蘇芷柔聯合起來的十多名家長,都是家境不錯,有錢有權的,這些人的號召力,可比普通家長強多了,一番鼓動之下,差不多有一大半的家長,都承諾不去開家長會。

剩下的那些家長,看見風頭不對,雖然搞不明白事情的緣由,也不想無緣無故得罪這群人,免得自己的孩子在學校受孤立。

所以,導致的最直接後果就是,今天一個家長都沒來。

準確地說,其實有個別家長是來了的,但是一看教室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也不想做那個出頭鳥,十分慫的又溜走了。

打完電話後,王達臨臉色陰晴不定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陳芳,你究竟做了什麼?”

他怒氣衝衝地質問。

雖然承認,他十分迷戀陳芳,但是這個女人這次惹出來的禍,實在太大了,就算他這個校長也兜不住,一個處理不好,他這個校長也當到頭了。

“我什麼都沒做呀,王校長,您能不能幫我問問,我怎麼得罪了蘇女士了?”

陳芳差點哭出來。

她自認為自己,對江華兩口子還是十分巴結討好的,不說別的,就說江雙兒的座位,那也是教室裡面視野最好,光線最明亮的。

每次見到蘇芷柔來接孩子,她也是笑臉相迎,客客氣氣的。

她實在搞不懂,無冤無仇的,蘇芷柔為什麼要捅她一刀,對方這一手玩得太絕了,搞不好她會被調離市一小,發配到窮鄉僻壤去教書,這麼多年的努力,毀於一旦。

“這要問你自己,我是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的。”

王達臨恨不得一口把陳芳給吞了。

當初就是看這個女人會來事兒,十分有眼力件,才把她調到江雙兒班當班主任。

本來以為,以她的圓滑手段,肯定能把江華兩口子哄的不錯,到時候給學校捐贈個圖書館什麼的,那也能給他王達臨的教育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哪知道在他臨退休之前,陳芳給了他一個大驚喜,氣的他心臟病都差點犯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叮囑了一下江雙兒,說今天有領導視察,讓她爸爸來開家長會。”

陳芳雖然有心機,但是畢竟是山溝溝出來的,眼光格局有限,以為江華就算再有錢,在當官的面前,還是矮一頭,她撮合雙方認識,也算是賣江華一個人情。

打死她都想不到,這對於江華來說,算是一種侮辱。

“你怎麼說的?”

王達臨愣了一下。

他的眼光格局,和陳芳又不同,許多陳芳看不到的東西,他不僅能看到,而且看的更長遠。

聽陳芳剛才那麼一說,他隱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點。

“就是江雙兒說,他爸爸沒時間,讓她小姨來開家長會,我說不行,明天有教育局領導來視察,她爸爸必須抽時間出席。”

陳芳語氣訕訕地回答。

說完之後,王達臨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她,一張臉氣的鐵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神色憤憤地盯著她問:“你是怎麼想的,腦子被門夾了嗎?”

“這年頭哪個經商的,不得討好當官的,我也是為她爸爸好,他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怪到我頭上了呢?”

陳芳覺得自己還一肚子怨氣呢,說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