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枝看著顧七月的動作,驚呆掉了下巴。

她家!她家小姐會功夫?

顧七月翻身上了屋簷,一眼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黑衣人。

她毫不猶豫的抓住了黑衣人,順勢準備丟下房簷的時候,只見黑衣人求饒,“小姐,我是來保護你的!”

顧七月挑了挑眉頭,順手揪住黑衣人的衣領,篤定的開口,“夜瑾宸派你過來的?”

以保護之名,行監視之權?

“是王爺。”黑衣人知道王爺很看重顧七月,索性直接說了實話。

王爺讓他來看著顧七月,可王也沒告訴他,這個女人功夫那麼高啊。

嗚嗚嗚,被拎著衣領子也太可憐了。

掙扎不敢掙扎,又不敢大聲求救。

他太難了。

聽到準確的回應,她瞬間變得更煩了。

只不過是合作關係,誰給他的權利讓他蹬鼻子上臉。

“滾,給他說,該去找他的時候我就去找他了,再敢找人監視我,派來一個搞死一個,派來一對,搞死一雙。”

顧七月可不是什麼大聖母,也不想手下留情讓對方念她一句好,留著以後到閻王那兒身上的功德光芒亮瞎眼。

她順手把黑人從屋頂給丟到了院子外面,又嫌棄的,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

只聽見撲通一聲外面的黑衣人順勢滾走了。

顧七月站在屋頂上打了個寒顫,眸底閃過了一道精光。

果然,晚風就是在肆意的往懷裡吹。

她輕鬆的跳了下來,鑽回了屋子。

屋裡的翠枝已經心疼的一直抹眼淚,“我們家小姐真是太可憐了,他們顧府要把你欺負成什麼樣呀!”。

顧七月:“?”

跟顧府有什麼關係?

翠枝一邊哭一邊哽咽的說著,“可憐我家大小姐,明明應該是金枝玉葉的一個人,還要學功夫保護自己,就連躺在床上都不能放鬆警惕,時不時的還有人跟蹤,今天還好來的人功夫不好,被小姐趕走了,來日若是來人功夫高了,小姐一個人該怎麼應付啊?小姐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顧七月掏了掏耳朵,實在是覺得這個丫頭太話多了。

每天跟著個話嘮,估計耳朵都能起繭子。

不過,人倒是挺忠心耿耿。

“等等,先別哭了。”顧七月打斷了翠枝的話。

翠枝紅腫著眼眶,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顧七月。

“不是他功夫不好被我趕走,是你家小姐的功夫,天下無敵。”顧七月驕傲的說道,“所以別為你家小姐哭了。”

看著美人掉眼淚,別有一番滋味。

只可惜她不是男人。

翠枝頓了一下哭聲更大了,如果不是小姐受了委屈,為求自保,怎麼會逼著自己學功夫呢?

顧七月聽著這丫頭越來越大的哭聲,趕緊堵住了耳朵,沒好氣的開口,“別哭!閉嘴!”

翠枝老老實實的看著顧七月,吭嘰吭嘰幾下,到底沒敢再哭出聲。

“有點累了,身上還都是燒火的糊味,給我燒點水洗澡吧。”顧七月一臉輕鬆又自在的使喚著翠枝。

她可沒有什麼大家人人平等的觀念。

能有人使喚,不用才是傻子。

翠枝的哭聲早已吵醒了住在隔壁的幾位嬤嬤,幾人趕緊燒水,甚至小廚房還搞了幾個小菜送過來。

顧七月只覺得日子過得越發美滋滋。

獨居生涯要開始了。

如果忽略掉一個月之後的大婚,那就更滿意了。

想起來大婚,她臉色又有些不好看了。

翠枝將泡澡桶放好,小廝把熱水一桶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