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

不知不覺,氣氛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陌生和拘謹。

吃完飯,張愛軍喝得酩酊大醉,被王秀芳扶著回房間睡覺了。

等再出來看到張楚河在被夏兔欺負,就當沒看見,拉住韓迪聊了起來:“小迪,你家是哪裡的啊!”

“郴州那邊的。”韓迪乖巧說道,臉色緋紅,杏眼明亮,讓王秀芳心裡也是很喜歡。

“今天多大了啊。”

“二十二了。”

“也剛畢業吧。”

“我上學早,去年就畢業了。”

“你父母呢,怎麼就放心你一個人出去。”

“.....”

“......”

“嗚嗚嗚......”突然,韓迪趴在王秀芳懷裡哭了起來,身子一顫一顫,淚水像是開了閘門的開關,怎麼也關不住了。

她從心裡羨慕張楚河一家的其樂融融,雖然總是被罵,總是被訓,但那種母子溫情,父愛如山,真的讓她很羨慕很羨慕,哪想到王秀芳突然問自己家人,心裡悲苦,再也忍不住了。

王秀芳卻被這莫名其妙的痛苦惹得手忙腳亂:“怎麼了小迪,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嗚嗚......”

“我媽管不了我們......”

“......”

韓迪哭得稀里嘩啦,把自家家裡的情況斷斷續續說了一遍。

偏遠山區,重男輕女嚴重,韓迪母親連續生了幾個女兒,因此不受婆婆待見,也不受丈夫待見。

喝醉酒,不是打就是罵,每天以淚洗面。

等到弟弟出生,立馬就成了最受寵的孩子,幾個女兒連學都不讓上,只能在家幹活。

如果不是後來幾個姐姐出去打工,韓迪根本就沒辦法讀書......

張楚河以前只是猜到韓迪家裡情況不太好,沒想到卻這麼難,有些明白為什麼夏兔非要把韓迪綁在身邊了。

這種女孩子,缺乏溫暖,性格上又不懂拒絕和反抗,可能誰對她稍微好點,就被人騙走了。

“小迪,我就一個女兒還上婆家了,又在外面打工幾年都難得回來下,你要是不嫌棄,我當你乾媽行不行?”王秀芳女人心軟,聽著韓迪哭聲,拍在趴在自己身上顫抖著抽噎的小人兒心疼說道。

當然,她也有幾分私心。

兒子和夏兔這以後是明媒正娶,和韓迪的關係,她也弄不懂。

但韓迪肚子裡的孩子,卻是老張家的種,要是認了乾女兒,也算是說得過去。

這時,夏兔拉起張楚河回了房間,小聲道:“你媽可真奸詐。”

張楚河臉色一板:“還不都是你乾的好事,幫你擦屁股。”

夏兔噗嗤一笑:“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像我這麼好的老婆,你上哪找去。”

張楚河臉色一變立馬化身舔狗:“老婆,那個......”

夏兔嫵媚笑著:“想都別想,我就是讓你光能看,只能摸,吃不著。”

“老婆!”

“你猜小迪是什麼味道?”夏兔促狹說道。

張楚河立馬此致敬禮。

“沒出息。”夏兔掐了張楚河一下,卻又嗤嗤笑道:“有點鹹,但又有點甜,你想不想自己嚐嚐?”

“老婆你真好!”

“哼,現在知道我好了?剛誰給我瞪眼的。”

“......”

韓迪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家兩口子安排的明明白白,抬起頭,眸子裡淚光閃爍,難以置信望著王秀芳。

“小迪,你願意嗎?”王秀芳幫韓迪整了整哭亂的頭髮溫柔說道。

韓迪抿著嘴,用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