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說森夏當年在森林裡選中他是前緣,他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沒有記憶的她,再續前緣,充分證明他們之間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明明不信,裝作相信的樣子哄我。”小春小聲抱怨。

森夏是想相信的,只是心始終懸在半空,不能踏實落下。

“今天在計程車上聞到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想不出是什麼香水。”她心裡一直存著這個疑問,偷偷用來轉移話題。

“不是香水,是我本來的味道。”小春戳了她額頭一下,怕戳疼了她,力道收了又收。她是真的徹底忘記了。

“我很喜歡。”森夏一句話說完,發現他的嘴角翹了起來。

“我最喜歡你。”小春抱著她蹭了蹭,髮梢蹭在脖子上癢的她左躲右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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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我和你一定會一直在一起。”小春直視著她水潤明亮的眼睛。他明白她的猶豫,他覺得他們相伴相知,偶然失散了一段時間而已。但是她沒有記憶,她眼中的他是全然陌生的。

“從你落在我枝頭那一刻開始,我的心從沒有變過。為了找你,上天賜給我手和腳。我的存在是為了你。”小春輕聲說。她是他最重要的東西,他不敢想她不喜歡他的可能,所以他強行霸佔住沒了記憶的她,不敢留給她時間思考。

“松樹。”森夏愣愣的看著他,他的眼中彷彿落滿星光,熟悉的松柏香氣團團包裹住她。腦海中閃現出一個畫面,一棵高聳入雲的松樹,茂密的枝葉間躲著一隻藍色的小鳥。

“你想起我了?你走之後,剩下我孤零零一棵樹。”小春抓緊一切機會強調自己的可憐。

“想起來一點,中斷了。”森夏懊惱的敲了敲頭。

“不急,慢慢來。”小春握住她的手,“想起一點遲早會全想起來的。”

“你真會安慰人。”森夏反思自己,接不上他的話只會轉移話題。

“活久了自然會。”小春嘆了口氣,“可憐我已經是老樹了,你還是未成年。”

森夏看著他裝模作樣的古怪表情,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我和你認識說明我也是老鳥,發育慢了而已。”

“等媳婦長大,等的心焦。”小春摟著她繼續嘆氣。

“誰是你媳婦。”森夏飛快的反駁。

“陰陽調和,天經地義。”小春理直氣壯的回答。

森夏嘟著嘴不說話。

小春趁機親了她一口,親完趕緊觀察她有沒有生氣。她嘴巴微微張開,眼睛一眨不眨,不像生氣,是傻了?

小春失笑,低頭含住她的嘴唇,涼涼的,軟軟的,甜甜的,比想象中美好無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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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的確驚呆了,瞬間一股陌生至極的情緒浪濤般淹沒了她。她浸在翻滾不休的波濤中,聲音被隔絕開來,小春的氣息隨著波濤一遍遍沖刷著她。他的氣息漸漸滲透進她的面板,和身體深處呼應著。她想起過去曾經每天泡在他熟悉的氣息裡,目睹一次次日出日落,月圓月缺。

他找她是喜歡她的意思吧,她好像已經無法接受失去他,想一想就心痛到緊縮起來。她是不是可以貪心的把他劃入自己的領地,不放他離開,做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小春。

森夏摟住小春的腰,發出一聲小小的嘆息。

小春依依不捨的鬆開她,“對不起,我太心急了。”

“我相信了。”森夏靠在他懷裡,聽到他的心跳聲亂了。

小春沒想到她不但沒生氣,反而信他了,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他心花怒放,“早知道親你有用,不如再早些。”

森夏摟著他的手僵了僵,雖然他說的是事實,為什麼聽起來這麼奇怪。

“脫了衣服給你摸摸會不會有效。”小春的思維發散到了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