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來歷一無所知,她又是一問三不知的情況,換位思考她確非常值得懷疑。
相比之下小春和她親密的速度太不正常了,見面開始到飛去霓虹總共一天左右。她的內心分裂成兩派,一邊叫囂著相信他,一邊嚷嚷著慎重。他熟悉的氣息,無微不至的關心,加上他的臉,三輪攻擊過後慎重派潰不成軍。
“我呢。”他湊近她可憐巴巴的問。
“你如果敢騙我,洗乾淨等死。”森夏呲了呲牙,兇惡的說。她是孤注一擲的賭徒,這最後一塊籌碼不僅是她的全部身家,更是她殘留的全部勇氣。
小春被恐嚇完笑得一臉燦爛,她在乎他。她對他的感情是剛萌發的嫩芽,他必將親手培育出一棵參天大樹。
.
花國和霓虹是共用一道海峽的近鄰,很快飛機降落在霓虹舊都城外一片森林旁的空地上。
小春牽著森夏走下飛機,對機組人員道謝。機組人員以近乎逃跑的速度告辭離開,黑色證件的威力可見一斑。森夏心情複雜,她好像甩不脫被人畏懼的命運了,以前太高,現在不是人。
小春和森夏手拉手向森林走去,停在森林邊緣幾步之外。森林很茂盛,即使在冬季依然鬱鬱蔥蔥。小春側頭打量著她。森夏疑惑的抬頭看向他,他的眼睛微眯,閃著狡詐的光芒。她摸清楚一點他眼神的含義,警惕的盯著他。
他湊近在她耳後飛快親了一下。
耳後的面板燙了燙,她下意識伸手去摸,手指觸控到一點微弱的氣流,“這是什麼。”
“印章,蓋上證明你是我的。”他一本正經說著不正經的話。
“不說實話撓你癢癢。”她抬手做出撓癢的動作。
“我好像不怕癢,你來試試,說不定是你的話,我會怕癢。”他向她靠近了點,迫不及待等撓的樣子。
她才不試,他說過樹皮厚。
“是出入森林的印記。”他逗她逗得差不多,說出了答案,“扶桑樹的力量籠罩著這片森林,禁止隨意出入。霓虹比較能接受未知事物,認同森林是扶桑樹的領地,允許他封閉森林。”
“直接給我出入森林的通行證,不擔心我是大壞蛋麼?”她好奇的問。
“做壞蛋要天賦,你明顯是個小笨蛋。”小春拉著森夏的手,走進森林。
“我不是小笨蛋。”森夏抗議。
.
老胡面色陰沉的走進學校,黃女士捧著茶杯盯著螢幕。
“森夏不在花國了。”老胡語氣不善。
“她是翻譯,出國很正常。”黃女士不慌不忙的回答,眼神停在螢幕上。
“所有帶著追蹤法陣的東西被銷燬,人不知所蹤。”老胡敲了敲桌子強調。
“你加了追蹤法陣?”黃女士抬起頭,表情漸漸冷了下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想弄清楚她到底是誰。”老胡依然堅持當初的意見。
“你有追蹤的自由,森夏有扔掉東西的自由。她在普通家庭長大,不欠誰的情。”黃女士冷靜的看著他。
“心慈手軟。既然如此,沒什麼好說的。”老胡說完轉頭走了。
黃女士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這世間有許多事情,她無法理解,無法掌控。她只能在能力範圍內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先觸發警報,緊接著離開花國,森夏肯定知道了她被追蹤……福禍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