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開啟浴室門,等著森夏先出去。

“好了?”菖蒲的聲音從水晶簾後傳來。森夏不假思索的走過去找他,堇跟在她身後。

菖蒲捧著一套深藍底金魚圖案的浴衣站在床邊。

“我不要穿金魚圖案的衣服。”森夏止住腳步。

“為什麼?”菖蒲看了看手中的浴衣。

“金魚是小孩子穿的圖案。我不是小孩子。”森夏伸出手指著浴衣上胖胖的金魚,不高興的說。

菖蒲低下頭,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笑意,“選布的時候,單覺得這藍色不錯,沒注意圖案。我第一次做浴衣,不知圖案有講究。”

森夏看不出菖蒲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圖案含義,可是她不穿,他會傷心吧。她嘟了嘟嘴巴,走近浴衣準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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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先塗藥。”菖蒲把衣服遞給菖蒲,露出手中的一盒藥膏。

“不用塗藥,一兩天會好的。”森夏想起按摩的痛,頭皮一緊。

“今天不塗藥,明天再摔了新的疊上去,怎麼可能會好。”菖蒲拆穿她。

“我怕塗藥太疼。”森夏果斷說出實話。

“塗藥不會那麼疼。”菖蒲和她解釋。

“真的?”森夏半信半疑的問。

“真的。”菖蒲肯定的說。

森夏伸手按了一下手肘上的青紫,不小心按重了,瞬間疼得頭皮發麻。

“塗過藥休息一晚,明天就不疼了。我儘量輕輕的塗,好不好。”菖蒲耐心的哄她,實在不忍心她身上留著大片大片的青紫。

“好吧。”森夏坐在床上,抬頭看見站在一邊的堇,停住了想躺下的動作。

堇轉身想出去。

菖蒲喊住了他,“堇稍等片刻。”然後放下床帳,隔絕了床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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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聽到她一聲悶哼,雙手握成拳。

“嗚嗚嗚,你騙我,塗藥會痛。”森夏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說的是不會那麼疼。”菖蒲的聲音淡然鎮定。

“好痛。不塗了好不好。”森夏撒嬌。

“是誰急於求成,摔成這樣的?”菖蒲勸過她不要急著加新練習,她不肯聽話。

帳內靜了片刻。

“為什麼不能只用棉籤塗。”森夏可憐巴巴的提問。

“適當用力化開藥膏才行。”菖蒲毫不心軟。

“明天我不要吃飯了,被騙了傷心的吃不下。”她趁機講條件。

菖蒲不知道做了什麼,她乖乖認錯了。

“我錯了。一定好好吃飯,適當練習。”她的聲音又甜又軟。

堇站在床帳外,隔著薄薄的布料,看不見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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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麻煩拉開床帳。”菖蒲的聲音。

堇走到床邊,攏起輕薄柔軟的布料掛在帳鉤上。她坐在床上,眼含淚光。

“我去洗手,等藥膏晾乾再穿外衣。”菖蒲叮囑她。

森夏點點頭,不想說話。她說不吃飯之後,菖蒲居然拿出一張她小時候寫的保證書,落款是夏夏兩個字。保證書裝裱精美,綾布是菖蒲鍾愛的杏黃色,顯然是專門儲存來給她看的。

“堇幫她整理一下衣服。”菖蒲交代完,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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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認真的注視著她的手肘和膝蓋,等藥膏徹底晾乾。

森夏頭埋在手臂裡,不肯抬起來。她在床帳裡嗚嗚嗚的時候,忘記堇在外面了。他全程旁聽了她犯傻和認錯的現場。太丟人了。

幸好菖蒲給她留了面子,沒暴露保證書。她小時候為什麼會寫一張保證好好吃飯,好好聽話的保證書,太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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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