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櫃上的手機發出一聲短促的提醒音，驚醒了淺眠的小春。他先低頭去看小仙子，她的臉幾乎全藏在被子裡。他把她摟進懷裡，擋住陽光。在不得不起床之前，他想多抱她一會。
紫藤的工作熱情最近愈發高漲，他懷疑紫藤甚至希望他能住在後殿，方便隨時處理突發事件。這是不可能的。
森夏非常抗拒陌生的，或者有旁人的環境。在家裡，她懶洋洋的，可以接受衣衫不整，坐在他懷裡，被他抱著，接受他的突然襲擊。在外面，她必定衣冠端正，要求他遵守規矩，不許他扯衣服，不許親她等等。只有兩個人在家裡，才能見到她放鬆自然的樣子。
綜上所述，他不想在外面浪費一分一秒。
.
手機的鬧鐘再次發出一聲提醒音，十分鐘過去了。
小春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叫醒森夏。
她睜開眼睛，“早。”
“早，怎麼醒了。”小春低頭給她一個早安吻。
“你呼吸的頻率變了，然後我就醒了。”森夏眨了眨眼睛，“眼瞼不舒服，很沉重，有些癢。”
“好像腫了，整個眼眶有些紅。”小春用指腹輕輕碰了碰她的眼瞼，“疼麼。”
“不疼，只是癢。森林裡有什麼花開了麼，可能是花粉過敏。”森夏伸手想摸，被他攔下來。
“沒注意花。不要揉。”小春握著她的手，不許她亂動。
“眼角癢，應該是過敏了。”森夏眼睛裡聚集出一汪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
“不知道多久會好。”小春擦掉她的眼淚，心疼的問。
“吃抗過敏藥，生效很快。”森夏皺著眉，眼淚不停流下來，視線一片模糊。
“最好不要隨便吃普通的藥，一會去問問菖蒲。”小春坐直準備換衣服出門，“我快點送你過去，不許偷偷揉眼睛。”
“我知道不能揉，想摸摸腫成什麼程度了。”森夏想去隔壁房間照鏡子，撩開被子大吃一驚，“我的睡衣壞了。”
“昨天問你要不要換一件睡衣，你睡著了，沒有回答我。”小春坐在床邊無辜的說。
森夏躺平把被子扯過頭頂，小聲說，“幫我拿外衣吧。”
“別蒙著臉，萬一被子碰到眼睛。給我看看眼睛有沒有更腫。”小春轉身想扒開被子看她。
森夏蒙著被子不肯放手，“快點穿衣服，要感冒的。”
“夏天不會感冒。”小春偷偷從被子縫裡伸手進去，摸到一隻纖細的手腕，緊緊攥住。
森夏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伸腿踢了踢他，“馬上遲到了。”
“最後摸一下。”小春湊在被子縫旁可憐的說。
“一，二，三，四，五，六……第七下了。”森夏掀開被子，臉上帶著缺氧憋出的紅暈，眼角紅腫。
“好了，真的去了。”小春親了她一下，站直去找她的外衣。他沒注意她醒來之前眼睛腫不腫，這個病症來的奇怪又兇猛，趕緊帶她去找菖蒲看看。
.
夏季上午的陽光清澈透明。森夏站在屋簷下，光照在月白的袖子上，熱度透過布料烤在面板上。她手中提著一把和衣服同色的傘，準備一會出門時撐傘隔絕陽光，保護過敏的眼睛。
“忘記說了，我買了一輛車。今天開車送你過去。”小春束好腰帶，走到她身邊，牽著她的手向森林的空地飛去。
“這裡行駛方向與花國相反，不難受麼。”森夏好奇的問。
“不。我分得清左右。”小春很自然的回答。
森夏覺得她被隱晦的吐槽不分左右了。她的確不太分，但是她有自知之明，沒去考駕照做馬路殺手。
.
一輛銀灰色敞篷跑車停在森林邊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