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了這些人一番心意。”

阮月將手覆在司馬靖手背之上,望著外頭雨水混濁不清,從簷下滴落不盡,這一觸動之下,彷彿千言萬語都抵不過此時的心意相通。

門外的阿離與桃雅亦是愁容滿面,忙忙碌碌的前後照顧,從不見半分歇息,桃雅道:“但願陛下這劑良藥,能將娘娘的心病治癒……”

阿離有些累的站不穩腳,桃雅心細,立時瞧出了些異端,她忙上前扶住阿離,才免於摔跤。

“你守著娘娘,已有好幾個日夜沒得好歇息了,趁著這回娘娘有陛下伴著,快去睡上一刻吧,這兒有我伺候主子頂夠用了,瞧你那臉色!”

阿離實在體力不支,這才點了點頭,她悠悠然恍惚回到了房中,一推門想喝上一盞茶水,再歇歇。

忽的一股桂花香氣瀰漫出來,落眼便見熱騰騰的糖藕置放在桌上,她正要疑心,卻被睡意打得措手不及,倒頭便睡去。

直至守夜之時,蘇笙予正要前來尋司馬靖彙報公事,巧遇見阿離,才小聲問道:“味道如何?可還是當年那個滋味?”

阿離雙目分明顫動,心中一抽,整個人便如電閃雷鳴劈過一般,她怯得有些吞吞吐吐,“原來是將軍放在我房內的,我只當是誰放錯了呢……”

“這麼說,你沒有嚐到?”聽到蘇笙予言外之意,好像略有一絲失意,便立時被掩蓋了下去。

他笑道:“那回見你愛吃,我記下了,此番給小師妹……給娘娘拿去,便不自覺留下了一些,阿離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了。”

阿離宛如一隻受寵若驚的貓兒一般,一時愣在那裡,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她望著蘇笙予背影離去,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阿離長到這樣的年紀,除了主子以外,便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她愛吃些什麼,也從來沒有人惦記著,上趕著要送吃的給她。

如今惦記著她的,竟是這些年來自己芳心暗許的人,這從天而降的喜悅,如同冬日暖陽一般,照亮她心中暗沉之地,真當是比過年還要高興。

連連幾日,她心中的歡愉不自覺的宣於臉上,加上阮月精神一日比一日要好,更是添了她喜悅。

阮月的狀態好了許多,更是有司馬靖日復一日毫不懈怠,細緻入微的照顧大有功勞,加以細心呵護,這身子自然好的極快。

常有噩夢驚醒之時,她難以平復,正可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亦正是這般模樣。

阮月恐懼難睡,亦是一復一日的依靠著司馬靖柔聲細語,才略略添了一些安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