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靖一路狂奔,馬兒累的險些倒了下去,卻不過一個日夜便抵達了皇宮大內,一進御藥司,阮月慘白虛弱的臉色便映入了他眼,昏迷久久不醒。

司馬靖瞬時心如刀絞一般,身上的衣裳都沒來得及退換,急問道一旁伺候的太醫:“怎麼回事?”

茉離已然哭了半夜,蘇笙予更是怎麼勸也止不住她哭,便見司馬靖一身泥濘匆匆而來,累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一進門便拽著顧太醫不放。

顧太醫連忙答了:“娘娘受了莫大的驚嚇,先前因為吸入微量的麝香,已有了出紅跡象,這會子被蛇一驚,悸在內裡,只怕心病難醫……”

司馬靖赫然而怒:“月兒的房內怎麼會有蛇進入?茉離,你們日日清掃,難道都在敷衍了事不成?”

茉離徹夜被驚,這會子已是嚇得說不出話來。

“陛下明鑑!”蘇笙予忙上前,替她解圍:“這樣的天氣,哪裡會有蛇入內屋之事,何況這不是一條兩條,是足足有上百餘條蛇怪作祟。”

“茉離姑娘聽聞驚叫,便不顧安危衝進了房內,臣這才有機會將娘娘搶救了出來。”

他將夜裡之事一一稟告:“這事兒疑點重重,臣等查驗了愫閣上下,都不見出處,蛇無毒,皆是用於嚇人,定然是衝著娘娘而去!”

司馬靖更是怒火中燒:“朕臨走時曾讓你好生守著愫閣,竟出了這麼大的漏子!值守的侍衛都在做什麼!那蛇竟能平白的變出來不成!”

理智已不佔半點上風,他怒吼四下:“給朕查,仔仔細細的查,蘇笙予,你在愫閣以內好好查驗一番,決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繼而大肆搜查滿宮上下,朕倒是要見識一番,究竟誰的膽子這樣大,竟連皇嗣都不放在眼中,此案交你手中,將功贖罪!”

蘇笙予領了命,士氣足足高漲了幾倍,將侍衛人手全部調了進皇宮,一處也沒有放過,細細搜查著這皇宮上下。

事發以後,所幸桃雅被侍衛們救了下來,險些喪生蛇口,她依舊忍傷之痛,將愫閣以內各樣事宜吩咐打理妥貼完善。

蛇咬之處亦是簡單抹了一些草藥便草草了事,她心裡記掛主子,一刻不待的前往御藥司等候訊息。

茉離身上本就有蛇咬之傷,再勞累了,何時能痊癒,桃雅反而勸說讓其休息,這兒有她一人,人手是夠的。

可她拗不過茉離,執意要留下來,她們雖然口中不喧,但心意相通,彼此都存有莫大愧疚,痛恨當時自己為何沒有守在門外。

阮月如此看重這腹中的孩兒,又受驚嚇,醒來以後定然傷心欲絕,該怎麼辦才好,二人實在不敢細想,更加難以啟齒。

滿宮上下聽著蘇笙予來勢洶洶,如霹靂一般的搜捕之聲,難免引來關注。

梅妃將手一攔,誓不讓這些個侍衛入盈秋閣內,僵持久久不下,無奈之下,蘇笙予只得露了面。

他行下一禮,低頭向梅妃稟道:“擾了娘娘歇息,是臣的罪過,但是陛下聖旨,臣莫敢不從,禮數不周之處,還望娘娘海涵。”

說完此話,他揮手令下,區區幾個內侍怎攔得住這武功高強的侍衛。

梅妃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丫鬟後竹忙抒著她的氣:“娘娘,娘娘息怒!”

她毫不顧忌左右,破口罵道:“又是愫閣出了事兒,每次都疑心是本宮動了手腳,怎麼磕破了點油皮?也值得這樣大動干戈嗎?至於嗎?”

“小題大做,不過仗著肚子裡懷有龍胎,矯情什麼!”梅妃這口無遮攔的毛病,跟了她一世,到底是拐不過這彎來了。

旁有小丫頭立時打探到了訊息,在梅妃耳邊投了真相,這會子驚的梅妃下巴都要落了下來。

她不禁打了個寒戰問道:“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