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萬難排解模樣。

阮月將手覆在他手背上,將頭靠在他肩上:“別犯愁了,清者自清,若相安無事,一切清白,自然是海闊天空萬事皆安,若然水落石出之時,與預想之中並不合轍,也莫要氣憤,能有這番作為,定然費了不少心思。”

司馬靖深知無風不起浪,若沒有相關證據,阮月總會信心滿滿的將他一路引來東都,他向下望去,見阮月深不見底的雙眸閃爍微光,一時之間恍惚了。

是否阮月一早便以知曉了這一切,關於靜淑皇貴妃的一切,在她這兒都是重要之事,可這樣的冤案若然成了,自己又糊塗的成為了害死諸多人命的元兇之一,他不知真到了那時,該會如何面對自己。

馬不停歇,又逢暴雨,車在泥濘之路中間停了幾個時辰,才幸而停了這場大雨,一到東都府內,天宮就放了晴,阮月心情大好,偶見路邊設有擂臺,好個聲勢浩蕩,威武重重的鼓點之音,伴隨著武士們拳腳在空中比劃出的聲音,是這樣的獨特動聽。

阮月如初生牛犢一般,好奇地往前擠去,後頭的司馬靖緊緊拽著她,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群擠散在路邊,走的越發相近,卻只有一旁坐著一位十分美麗的女子,頭戴素紗掩面,半含嬌羞,眉目含情閃爍秋波的模樣。

阮月在心中一驚,這樣的驚為天人,想必是誰家貴人吧!

她輕輕推了一旁的大嬸才知,原來這擂臺並非以武會友,而是比武招親的,只要拔得頭籌,再與這席上的姑娘比試一番,若有幸贏了她,便能與如此姣好面容的女子成親,怨不得這樣多的人會踴躍衝上。

阮月端了一旁一語不發的司馬靖,他瞧著比武勇士,一個接著一個往上比試,不免覺得有些新奇之意。

阮月推了推他:“你看,這席上的姑娘美不美呀?”

司馬靖輕咳了一聲,“已有家室,不敢直視,子曰非禮勿視。”

阮月泯然一笑,倒安分的欣賞起比武來,一時跳上一滿面橫肉的大漢,鬍鬚滿臉,打了幾番卻敗下陣來,一時又上了一位獨腿之人,身手也是不賴。

忽的遠處一瘦弱書生站了起來,嘲諷道:“你們這樣的人,也妄想和這如花似玉的姑娘廝守終生不成,豈不浪費這大好年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