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得一夜間,阮月當小憩之時,唐潯韞忽然闖了進來,擾了休息。
聽了阿離說道阮月要休息會子時,她眼中氣憤神情平了一些,卻依然踱步不斷,她自言自語,碎碎不休。
阿離正拿了些果點,在一旁伺候著,問道:“姑娘怎麼又生氣了,是不是與白公子又鬧起來了?”
聽了話音一落,唐潯韞便更是氣兒不打一處來,拉著她即抱怨起來,“你說說,哪有這樣的人,從類瞧不見別人為他好的地兒!”
才抱怨了不到兩句,裡屋傳來動靜,阮月差了茗塵來將唐潯韞喚了進來,她將腹中的苦水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倒把阮月逗得樂了。
唐潯韞氣得雙手插腰,氣呼呼道:“反正家裡有他些顧著,我只管歇息幾日,我在這兒,姐姐不會嫌我吵嚷吧?”
阮月寵溺之中帶了絲絲無奈,“怎麼會呢,我心裡惦記家裡,正巧你來了,也可解我心中煩悶,趕明兒我悄悄去瞧瞧母親,免得她掛心我!”
語音才落,司馬靖掀了簾帳,倒有了一個主意,不知能不能暫時解下司馬靖的燃眉之急,她懷中揣著話,躺在枕頭久久不得睡去。
司馬靖在案前已是不知疲倦,但手上樑家的證據這麼許多,又在朝堂之上被人洗得十分清楚,該如何是好,正擰巴得不知何解,從床榻之處傳來阮月聲音,“早些歇吧!”
她事先將下人通通撤了出去,等得實在焦急,司馬靖只得清了清頭腦,將燭燈吹了熄滅,便環住了她,溫熱的氣息在阮月耳畔漫遊,“本以為讓你進宮來,朕能一時不離,卻不想總是這般!”
他手越發緊了,倒讓阮月心中一喜,忙將心中定下的生意在他耳邊細聲說來,“今日早朝以後,御書房內你發了好大的脾氣,月兒知道你為難,莫不如,親自往東都去上一趟,當年子衿行事既然能被翻了出來,必然知內情的,不止這些個人,咱們親自去瞧一瞧,也當散心了,如何?”
司馬靖久久才出聲,“朕早有此意,只是這個節骨眼出京,那梁拓難道不會疑心麼?必生事端,屆時再走漏了風聲,先將人滅了口!”
阮月一個激靈,這梁拓辦事十分迅速,倒是極有可能,她驚而坐起,“咱們不能讓旁人知道這事兒!不然查不到真相不說,更會多多地搭上幾條人命!”
她頓了一頓,才道:“月兒有個法子,陛下近些日子為了朝事,夜不能寐,可以假病為由,幾月不露面,暫時將闔宮上下一瞞,便可溜之大吉了!您還記得數年前李老將軍將太皇太后偷樑換柱一事麼?同樣是以瘟疫為由,封鎖了滿宮上下,你身體從來強壯,若然有了疫疾,必然驚煌,這水中魚蝦一亂,便空下了時間,可往東都一去了!”
阮月翌日晨時便將局布了下去,小允子在前堂讓上才宣讀“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司馬靖臉色煞白無血色,咳嗽不斷,如此連續了幾日,終在早朝之時昏死而去,朝堂之上立時嚇得人仰馬翻,忙不跌地宣醫來看,卻些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久以後,阮月在愫閣之中病倒,眾人皆惶恐不安,人人都猜測,為時疫所至,卻沒人敢出聲。
果然短短數日,便已有幾個內侍與宮人被同樣的症狀染上,這時疫便落下序章,顧太醫得了太后之令,立即封鎖情愫閣,任何人不得出入。
倒是將眾宮妃嬪急了個好歹的,紛紛跪立門前,自求來照顧司馬靖,可聽說已有幾位宮人染病而死,便蔫蔫的離了去。
阮月在門縫中瞧著這閒轟轟的劇慕,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戲碼,又耽擱了幾日,太后終在愫閣內殿出現,將早預備好的物件交付阮月手中,千叮嚀萬囑咐的要好生照顧著司馬靖。
阮月連聲應著,自然不敢懈怠分毫,便啟程上了路,路漫漫中,司馬靖總是愁眉不展,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