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眼裡的悠然忽然轉向了堅定:“當年太皇太后為奪權害我全家,你當陛下聖明一事,這事便可搪塞敷衍過去了不成?”
李戚依,不想再為從前做任何的辯解,只是他到:“我在這世上已沒有了多少時日,無論你相信與否,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阮月,笑道:“怎麼?事兒辦完了以後,太后娘娘不能救你了嗎?”
“我已無望苟活,世上只是諸多行事,都是我一手謀劃,本與樂一無關,若你能替她尋個出路,遠遠的離了京都城去,我必感恩戴德,我知道此時求你,你不盡然會相助於我,當年禁書皇貴妃與皇長子之事歷歷在目,你是有仇必報之人,想必早想將我挫骨揚灰吧,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我在皇宮之內形勢會如此的順利?毫無阻力。”
阮月,忽然怔住,聽他繼而把話說完:“咱們的太后是個極陰狠狡辣之人,他縱容視若無睹,宮中之事是因為她不屑出手,只要能保住這宵亦國的一壁江山,保了司馬家族的皇權正統,什麼都做得出來,你到當年靜貴妃出事,他一星半點都不知道?”
阮月,早有預料,卻只是不願相信。
“你的孩子來的不合時宜,而靜淑皇貴妃則是犯了宮中大忌,想要得到她當年改詔之事,太后眼裡是決然容不了沙子的,你以為你的仇敵是我?是李家?是梁家?不,通通不是,當年若非太后奪權,豈會至你們一家於不顧,平白的看那麼多條性命喪生在自己眼前?”
“當年我害人之事東窗事發你道為何太后要執意相救於我,我手中由著他一直以來忌憚又想要的東西,而現在已經安然的躺在了他懷中,故而,我這條性命能留到幾何?全憑他一聲令下。”李戚依,將所有事宜和盤托出,不夾雜一絲隱瞞。
“是什麼?”阮月,將多年以來心中的疑惑問道,李戚依緩緩道來當年之事:“先帝遺命,由今上暫攝帝位,但太后將立召上下,能沾此事之人通通尋了個遍,並對各個威逼利誘,從而改了詔書,這樣大的計謀,外瞞朝城內瞞族人,行事迅速的如驟雨急下,終成大事,便將所有知曉了此事之人,除了個盡然,通通見了先帝,許家丞相告老還鄉亦是掩人耳目,早在途中便已墜崖喪生,這些事陛下到如今一絲也不知曉。”
阮月,驚得下巴已收攏不得,既有如此辦事決絕之人,故而阮家之事,也是卷在了這場爭權奪勢的浩劫之中。
李戚依,繼續說道:“你定然好奇蹟是暫攝帝王,那所立之人究竟是誰?”
阮月,如夢初醒,李戚依道:“姑母當年與先帝下杭尋找你們母女二人,曾在途中分娩,誕下一子,在世人眼中是個已死之人。”
她,見阮月真的說不出話的神色,似乎又提了一些興趣,“她被我附所就只是途中所失去,眼下不知流落到了何處,正是先帝嫡子,司馬皇族正統,先帝遺命,待尋見了皇子以後便由李家輔佐其登大寶為帝,可通通被太后所篡改,”
阮月雖然知道一些皮毛之事也早有疑心,但這樣震撼的驚天大計,實在難與一個常年茹素不沾半點葷腥的慈祥老人聯絡起來,
“若太后有心隱瞞,陛下自然不會知道半分”她通了通心神,不知李戚依這話究竟有幾分可信程度?他強抑制住心中好奇
李戚依:“你的孩子,你的父親,你的外祖母,都與他有著莫大的關係,阮月我最後提醒你一句,千萬別妄想尋到什麼太后的證據,否則我的下場便是你的前車之鑑。”
她臨走之時,大拜了一拜:“靜淑皇貴妃承受不了喪子之痛,又經歷梁府大火,自縊中庭,你報仇心思今日可了結了。”
她露出乖戾笑容便回了羽匯閣中,往暗室而去,而暗格之中取了一瓶當年用在小皇子身上的毒藥,留下書信一封只簡單寫了一句罪不容誅,吾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