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朝服,批國事,高強的勞作,加以日日前往郡南府中相陪,費盡心思駁美人一笑,阮月日日瞧在眼裡都替他心力交瘁。

她起身,取下橫杆上掛著的披風,將其披上,握著司馬靖寫字微涼的手,動容道:“我們……回宮去吧,我既嫁了你,什麼都不怕。”

司馬靖將她拉著坐在自己腿上,緊緊摟她入懷,此刻縱有千言萬語,紛紛盡在不言中。

愫閣之中早早清理妥帖,滿宮上下煥然一新,下人們更是將主屋之內所有物件重新清洗,擺放,瞧不出一點從前的影子。

辭了家,更讓惠昭夫人掛心不止,連連幾個日夜思念記掛著女兒,胸內心疼難耐,便不自覺中大大加了抑制藥量……

司馬靖至始至終從未忘記要查詢蛇禍之事,只是轉明為暗,不事聲張。

何況當日蘇笙予將愫閣團團圍住,必然不會有外人能進入愫閣之中行害人之事,故而他推測這愫閣之中,定然有奸佞之人,便授意阿離暗中留意。

一連幾日雨水不斷,空中添了水氣附在門廊之上,阮月不知染了風寒,身坐床上,仍有噁心之意湧出。

阿離避了耳目,滿臉的愁容陰雨連綿,進來稟告,“明察暗訪了多日,半分人影都沒有。”

西梁國才從邊外奉上的寶物,清涼透香,實在安眠,使者才一奉上,司馬靖便惦記著要送與愫閣,只因諸事攪擾,擱置久久才想起了這檔子事。

桃雅捧著琉璃之珠,喜笑盈盈將端盤放在阮月面前,“這是陛下拆奴婢送來的,說是西梁國才送上的寶物,可鎮神安眠的,您瞧瞧。”

阮月會意一笑,正欲將其拿起觀之,誰料手中一滑,那琉璃之球滾落地上,一時便不見了蹤影。

阿離急忙躬下身去尋找一番,桃雅也一併尋找,兩人俯身尋摸半天,卻不知那琉璃球究竟滾在了何處。

探眼一瞧,見床底之下暗暗閃爍了不定微光,原來滾在了床底下,阿離笑道:“臨陣脫逃,看你往哪兒跑!”

阿離忍受著黑暗與灰塵夾擊,立時便如一縷煙似的鑽進了床底,卻摸摸索索到一堆紙類之物,滿是灰塵粘手,卻散發著極強的香氣。

她心中生疑,立時便將其與珠子一併扯了出來,見了亮處才瞧個清楚,貌似是一堆符文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