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瞧著司馬靖悶不做聲,似乎心中有事,她便醋意不打一處來,瞅了瞅這滿桌上好的農家菜色也沒人動個筷子。
她索性夾了一塊放在蘇笙予碗中,“二師兄近日來辛苦,用飯吧。”
嚇得蘇笙予眼睛總往司馬靖臉上瞧去,不知忽然的關心又是為何,他只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司馬靖也將盤中之菜放在蘇笙予碗中,餘光端了一眼阮月,也一併說道:“不錯,的確是太辛苦了,多吃一些!”
只見蘇笙予滿臉冤枉,動也不敢動。
阮月又道:“是呀,師兄太辛苦了,成天惦記著旁人呢!能不辛苦嗎!”
司馬靖也一併搖了搖頭:“是要多吃一些,免得亂吃飛醋!”
“我亂吃醋?若不是某人出風頭,人家能為了報恩跟到這兒來?莫不是瞧著人家略有幾分姿色,心裡捨不得了吧?”
阮月言語之中帶有濃濃酸意,不容旁人置喙一句。
司馬靖立時被噎得無話可說,蘇笙予轉了眼神,望向阿離,彷彿在說“救命!”
阿離原本就一句話也插不進去,瞧著主子這般生氣,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司馬靖沉默了許久,才笑著說道:“樂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又不是我,這會子倒冤枉起人來了!”
說罷,將桌上的菜一股腦的放在了阮月盤中“好了好了,都餓了,先用飯吧!”
阮月更是氣急敗壞,“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不知道嗎?不吃了!”
“娘娘,娘娘去哪兒?”阿離急忙拽住了她。
阮月“氣都氣飽了,回屋睡覺。”變一扭頭丟了筷子回了房去。
夜鶯婉轉啼了幾聲,聽到床上之人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桃雅與阿離兩人面面相覷,忽然有人推了門。
阿離機警,立即挽起袖子上前,卻見司馬靖端著熱騰騰的湯水進了房中,有意大咳了幾聲。
“床上之人可餓了麼?醋可吃不飽人,再泡下去,只怕骨頭都要軟了……”
阮月聽到聲音,緊緊捂著被子,可實在捨不得腹中飢餓難耐,心一橫罷了罷了,餓著自己也是不值當的。
卻不想就此便宜了司馬靖,幸得桃雅打了圓場,“主子早就餓了,幸而陛下來的巧,那我與阿離便退下了。”
小丫頭臉上掛滿了羞羞的笑意,急忙拉著阿離出了房中。
阮月腹中空空,飢腸轆轆,早已是戰鼓聲聲,不絕於耳。
司馬靖見這兩丫頭竄的比兔子還快,又走近了床邊,重重的嘆了口氣,“也不知芊洛姑娘這麼晚了,用飯了沒有?”
聽到這兒,阮月直接掀了被子,將枕頭整個的丟在司馬靖身上,“你拿走吧,我才不吃!”
“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快起身吧,別餓著自己。”司馬靖滿面得意,似乎從沒有見過阮月這般醋勁兒,倒是嚇了他好大一跳。
阮月氣鼓鼓的,又躺下了身去。
“芊洛姑娘雖長的有幾分姿色,卻不及月兒……”司馬靖才想解釋。
話未脫口,便被阮月堵了回去,“芊洛姑娘,芊洛姑娘,叫得這樣親暱,若陛下喜歡,回頭打聽打聽,取回宮得了,省的牽腸掛肚。”
“是,我是牽腸掛肚,我牽腸掛肚的是我明媒正娶的那位,氣的晚膳也不用!我有意逗你,你還當真了!”
司馬靖委屈的話憋了一晚上,撫了撫才從廚堂來時,手上被油濺傷的紅腫。
說道:“為了素昧平生的人,再將自己身子氣出個好歹來多不好,是我錯了!為夫在這兒給夫人賠個罪,夫人要怎麼處置,我只好悉聽尊便了。”
阮月推開他手,並不理會他說話,司馬靖忽然哎呦了一聲,有意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