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麵色,彷彿在說,幹得漂亮。

這姑娘依舊滿臉不服氣,又見阮月低下笑意盈盈,更是氣憤的心思都聚攏在一處,她衝下臺去,便想與阮月動手。

誰知司馬靖立時攔在了阮月身前,再瞧著旁人說笑聲不止,他靠近了姑娘,輕聲道:“還不快將這大花臉洗了去,再耽擱下去,你這擂臺也沒有誰敢上了!”

姑娘看著他得意洋洋地牽著阮月,氣得直在原地踩腳,這熱鬧漸漸地散了去,姑娘收拾行囊,在釋館之中,又換了一身行頭,美貌二字竟也有任配不上她,身後給她擦臉的小丫頭也是美豔動人,是中原少見的美人坯子。

小丫頭才出口,“陛下…”便立時被這姑娘堵了去,她這才改了口,“主子,今日在街上這樣著受辱,不然奴挑幾個得力的,給您報仇!”

這姑娘倒是將白日的事在頭腦之中翻滾了千萬遍,她甜甜一笑:“雖然他下了我的臉,但你瞧見他身手沒有,與如蜻蜓點水,點到即可,從不傷我分毫,況且用力張馳有度,分寸也拿捏得恰到好處,比先頭那書生好的不是一星半點,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我何必要因一場比武去為難他,你瞧他對妻子這樣真誠,也是令人欽佩的。”

那小丫頭眼睛瞪得巨大,連話也不知該說什麼,直往她額頭上摸去:“您莫不是燒壞了,怎麼還替他說話呢?”

“你去派幾個人盯著他,我倒要瞧瞧有這般身手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阮月回了客棧之中,倒是憤憤難平,雙手叉在腰間:“我?我是婆子?阿離你去取面鏡子來!”

阿離得了令忙去拿了,蘇笙予掩面一笑,倒是一語不發。

阮月仔細端詳起鏡中的自己,明明與出閣前並無二樣,她道:“太猖狂了,該給他再加點顏色才好。”

司馬靖捧起阮月臉:“瞧瞧我的月兒,這樣美麗,想是那姑娘眼睛出了毛病,連這樣的每都瞧不上眼,真是可惜。”

“是啊,竟然還說我是你家婆子,怎麼?凡是個女人便得伺候你呀?”阮月依舊不服氣:“方才那姑娘衝下來之時,我應當與她好好較量一番的,哼,太目中無人了!”

司馬靖滿心歡喜的朝著她氣鼓鼓的模樣,不禁眼中含憐,倘若身在皇宮之中,所有的委屈都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連句出氣的活也得深思熟慮,才能說出口,果然阮月心性是適合這樣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日子。

司馬靖躊躇不斷,越發怪罪是自己禁錮了阮月,將鳥兒鎖在了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