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了東都一行之事,司馬靖阮月,心中大樂:“好久沒這麼高興了,瞧瞧這東都百姓個個的都這樣高興,實在大快人心!”

“是呀,難得天下明君除暴安良,正可謂喜事橫生,只是這些日子累的慌,覺也睡不好。”阮月揉了揉腰,又轉動了脖子,痠痛的厲害。

傳了晚餐,司馬靖兩人挽手走在溪邊,賞著水面波光粼粼的波紋,略有微風和煦拂過他們臉龐,照映著柔和月光般皎潔明亮。

司馬靖會心一笑:“若然永生永世這般,執子之手,此生已在無憾事了。”

阮月倒是心中感慨萬千,可惜身份地位所累,這樣尋常的夫妻生活,多麼令人嚮往。

遠遠眺望,阿離與蘇笙予兩人佇立對岸守著。

司馬靖一笑:“蘇卿這個人,總是獨來獨往慣了的,如今年齡也不小了,卻遲遲不肯婚娶,不知何故。”

阮月心中明白,她這個師兄心中仍然惦記著師門中的丘處原師姐,可師姐無意於他,何況同師們中還有一個七師兄,對師姐傾慕已久。

且阿離的心思阮月這麼些年也看了明白,卻不知師兄究竟是個什麼想法,她說道:“我瞧著這些日子以來,阿離倒時時日日的跟隨師兄身側,只怕回了宮,師兄會有不習慣的。”

司馬靖回想這些日子以來,阿離與他噓寒問暖,又是添衣補被的,想是姑娘家春心萌動了。

他泯然一笑,阿離這些年以來中心不二,只為阮月,確實該到指婚的年紀了,兩人席地而坐,笑顏生花,細細享受著這靜默時光。

忽然一陣馬蹄聲踏的十分迅速,瞧見一人快馬至京中而來。

蘇笙予機敏,立刻腳踏輕功,帶了阿離一躍而起,護在了司馬靖兩人面前,漸行漸近時,方才看清,原來是崔晨。

他手中緊緊握著信件,趕了過來,司馬靖眼見臉色不對,飛快拆了書信一觀,阮月分明見他瞳孔顫了一顫,他反應明顯有些遲鈍,將書信放在了阮月手中,是端王的字跡。

信中所說,王妃足月臨盆,失血過甚,經脈忽然停了運轉,拼死產下一子,不足半個時辰,便血崩而亡。

阮月一時說不出話,阿律的身影迴旋在她腦海之中揮散不去,她順著這信看了下去

信中囑咐,端王因悲傷過度,只恐照顧孩子不周,便想要將孩子送往宮中,求阮月幫忙照看一些時日。

阮月眼淚滴落在紙上,墨跡乍然被染了開來,成了墨色之花。

司馬靖心疼端王如此年紀輕輕便要經受失愛之痛,他隨即行下命令,“留人在東都將這些事處理乾淨妥當,明日,不!現在咱們便動身回宮。”

京城之中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皇帝稱病不出,也不允許臣下探望,究竟是什麼病,也並不對外宣稱。

內宮也沒個消停的,僅憑宜妃一力之撐,倘若司馬靖再不回來,只怕是支撐不住了。

梁拓倒是先行了一步,催了旁人先說了話,“陛下近日來身體欠安,朝中奏摺堆積如山,究竟如何?總得有個章程不是,要是將皇后娘娘請出,向臣等宣告一番,究竟陛下龍體如何了?這可是關乎天下之命,江山社稷的大事!”

旁則立時有人附和:“說的是,天下不可一日無君,是個什麼章程?好叫臣等心裡有數!”

忽然小允子在宮門口大喊道:“陛下駕到!”

司馬靖身著明黃正龍衣袍,頭戴冠珠金飾,寶玉鑲嵌邊緣,簇擁而來。

他輕輕一笑,望著下頭這唯恐天下不亂的臣子,平靜說道:“朕龍體抱恙,倒叫眾位愛卿們掛心了,這奏摺堆積如山是嗎?朕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是誰說的?”

司馬靖不動聲色轉了身,將案上的奏摺開啟,細細觀之,這些人以此為由,要求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