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他的鼻息,已是藥石無醫,他微仰起身子搖了搖頭:“皇兄,這事兒很是蹊蹺……”

司馬靖望著阮月,眼中閃爍著微光,便跨著大步一言不發出去了。

太后一見如此,心裡亦是明白了個大半,也不好駁了皇帝,只揉了揉太陽穴,一副倦怠神色。

她起身拉著惠昭夫人藉口道:“也累了,閒雜人等跪安吧!切勿擾了太娘娘休息,妹妹隨我回益休宮罷!”

眾人皆陸續離開之後,梅妃忽然喊住阮月,話中有話的道了一句:“你可真是有本事!”

言罷,還不忘惡狠狠瞪她一眼,這熱鬧瞧完了便也甩甩手走了。

阮月對梅妃忽然間的針鋒相對更是不知何故,滿臉疑惑,平日裡左不過譏諷幾句便罷了,怎麼今日這樣一副落井下石模樣?

阮月扭頭瞧著蓀柔郡主面無表情,似乎也信了那人之言,認定是自己害了太皇太后。

她走至蓀柔身側,微微行禮:“望你深知,這深宮之中,想救一人十分不易,但想害一人方法卻有千種萬種!身為女子不易,何必如此。”

阮月與她無冤無仇,倘若是真有心加害太皇太后,何必等到如今,又何必用一個衡伽國的人,她撂下這句話便也匆匆的離了壽寧殿。

道來也怪,蓀柔郡主望著阮月的背影,卻瞬間轉悲為喜,淚水還未拭淨的臉上暗暗的一笑:“這可真真是一場好戲啊!”

見眾人皆退下,樂一才從屏風內走了出來:“主子真是英明,如此一來,瞧著那鷸蚌相爭,您便可坐享漁翁之利了。”

蓀柔郡主透露出鮮有的狡猾面容,輕哼一聲:“哪兒有那麼容易……”

御書房內,蘇笙予正彙報著諸類巡查事宜,衡伽國邊境守城將士乃至士兵百姓皆肆無忌憚的欺壓附近的村民。

燒殺搶掠,奸辱婦女,無惡不作,百姓叫苦連天。宵亦國派去衡伽國偽裝的商人全部被遣送了回來,現而已禁止與宵亦國商業往來。

“禁止朕的商品出運,卻縱容他的潑才混賬,踐朕國土,辱朕子民!”司馬靖越聽越是怒火中燒,轉身將摺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大怒道:“簡直囂張至極!當真覺得我上朝天國,無人可用麼!”

蘇笙予鎮定自若,正思慮著是否要將在京城中所查詢的,關於平赫夫人和親之前,那些事情稟明聖上。

卻又怕因此事使聖上與太皇太后再生了嫌隙,反而誤了國事。

罷了,蘇笙予一咬牙,決然將此事瞞了下來,欲待邊塞之事結果了以後,再行留待聖上處置。

“陛下,微臣還有一事。”蘇笙予自袖中取出書信一封,輕聲道:“程內侍的書信,有關郡主,茲事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