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天氣回春,葉芷煙也身披周燁軒的斗篷,卻還是感覺身上寒氣很重,頭痛欲裂。
但是就是這樣的情況,常年習武的她還是明顯感覺到不遠處有人在注視著自己。
“誰在那裡?”葉芷煙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奇石方向走去。
等到看清人時,才明顯一愣。
“不知六皇子殿下闖我境安王府所為何事?總不能是偷東西吧?”縱使葉芷菸頭痛也擋不住她對周漠辰的一絲反感。說出的話也不自覺的厲害很多。
“就算我想偷,你王府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偷呀。”周漠辰坐在奇石林中。在奇石迷霧的襯托下像極了深山中修仙之人。
“我父王一向正直、清貧,自然比不得高貴顯赫的六皇子。”葉芷煙話鋒一轉道:“總不能是路過吧。”
葉芷煙話未說完,就感覺一股戾氣向自己飛來,連忙一接。手中赫然多了一個小巧的青花瓷瓶。
隨手接到瓷瓶後,瞬間後悔,也不知周漠辰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身手。
周漠辰也不理會她話中的諷刺,只是繼續道:“這是一個醫術高超的醫者配製的傷膏。不管新傷舊傷。只要用它面板包準煥然一新。你且拿去用吧。”
周漠辰說著不在意,葉芷煙聽聞後心中一愣。
新傷舊傷?那她背後的傷疤是不是也可以…
“殿下如此好意?可是有什麼企圖?”葉芷煙攥緊手中的瓶子。
“哈哈哈。人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本殿下今日可算見識到了。”周漠辰嘴角輕挑,一臉壞笑道:“你就當我是因為昨晚連累你,對你的歉意吧。”
說完縱身一躍,消失在高牆的另一端。
葉芷煙看著周漠辰如清風般飄逸的身影,瞬間想到一個可怕的念頭。
周漠辰可是和自己哥哥師出同門,就算武藝再不濟,也不至於昨晚與黑衣人周旋良久。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在試探自己。
想到這裡,又想起剛剛自己隨手接瓷瓶的樣子。當時兩人距離尚遠,周漠辰仍瓷瓶時也是加了一點點內力的。而自己竟然隨手接住。想到這裡更是冒了一身冷汗。
看來以後要遠離周漠辰了。不然總是能被他輕易試探了去。
但是葉芷煙也更加堅信,自己那晚在御花園中碰到的就是他和皇上的麗妃。
葉芷煙回到房間後,越想越鬱悶。氣的直想把手中的瓷瓶扔掉,然後又想起周漠辰的話,‘不管新傷舊傷,只要用它面板保管煥然一新。’思索再三還是放到了梳妝檯前。
葉芷煙心煩意亂的時候最喜歡舞劍和畫畫。這一動一靜總能讓她心情平復。
想起之前自己的畫,這才走到書桌旁。看到畫時,更加鬱悶了。
不知何時自己竟然畫了一個男子的身影,那身影挺身而立,在巍峨的高山邊更顯的氣勢十足。而自己原本準備題字的空白地方,不知何時有一個梅花般的墨跡。
仔細觀察片刻後才恍然大悟,哪裡是什麼梅花的墨跡,明明就是小白沾染了墨汁的爪子留在上面的痕跡。
這個身影在葉芷煙心中很是熟悉,卻怎樣也對不上主人。心煩意亂之際,捲起畫軸讓雪玲喬裝後拿去小樓變賣。
葉芷煙也是在受傷之前才知道有關小樓的事情。
小樓是文人墨客達官顯貴常聚的地方,這裡可以品詩論畫,可以奏樂娛樂,可以喝茶吃飯。只要你自認為滿腹文采皆可入內,其中也不乏一些裝腔作勢之徒。
其中最合葉芷煙心意的便是可以買賣。不管你的詩畫好與賴,只要有人出錢皆可成交。小樓偶爾也會拍賣一些詩畫大家的創作。每當這時就是小樓熱鬧的時候。有的畫作更是能賣到千金。葉芷煙真是不明白那些大財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