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杞檸道破自己的心事,雲朝辭勉強笑道:“總有一天,他們都會回來的。”
說著她面露著感慨,嘆道:“如果阿楹還在,也是你這個年紀了。”
忽然,李杞檸覺得心頭微痛,那種痛不是來自於她,而是來自於原主的意識,是原主聽了雲朝辭的話在心痛。
雖然心痛,但是李杞檸面上卻淡淡說道:“我與三妹都是十四歲。”
送走雲朝辭後,李杞檸遲遲沒有入睡,適才的對話依舊在她耳中纏繞著,雖然雲朝辭心血來潮收她為徒,可是她知道,是因為雲朝辭在她身上看到了李杞楹的影子。
現在的她至少可以猜測出,雲朝辭和瑞國公府是有淵源的,可是自己不記得兒時見過雲朝辭。
想來想去,李杞檸忽然想起雲朝辭說過,李杞楹是故人的妹妹,而云朝辭在等著故人和李杞楹一起回來。
在瑞國公府,李杞楹的二姐是李杞檸,大哥是李杞樓。
在薛王府,李杞楹只有表哥薛書錦,在多年前的舊案後,兩人接連下落不明。
難道雲朝辭在等著的故人是薛書錦?想到這裡,李杞檸的心忽然又痛了一下。
次日清晨,李杞檸睏倦中被上青殿的首宮娥翠蘭喚去,安排活,李杞檸忽然覺得雲朝辭昨晚說得不對,上青殿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不然為什麼她的活比別人重,就因為她是新來的?
看著滿院子的水缸,李杞檸有些欲哭無淚,上青殿內的水井長年不修繕,早就已經塌了,雜草已經蓋住了井蓋,想要挑水得去廣德園,很遠的。
她提著裝得半滿的水桶從廣德園往回趕去,心中不禁暗罵翠蘭仗勢欺人,憑什麼那群宮娥可以歇著,什麼活都不用做,她卻要去挑水,而且要挑滿整院的水缸。
正想著間,迎面過來了人,李杞檸下意識地側身讓出位置來,可是那人卻偏偏往自己身上撞,李杞檸重心不穩栽倒在地上,頓覺手肘膝蓋都火辣辣的。
將她撞倒的人嗤笑著走到她的面前,俯視著跌倒在地上的她,輕笑著說:“想不到瑞國公府二姑娘也會做這些粗活。”
這時另一個聲音應和著說道:“末等宮娥自然是要做粗活的。”
李杞檸聽出她們的諷刺之語,手撐著地,坐了起來。
她抬頭看著站著的那兩個人,前面的穿著淺粉色衣衫,頸間帶著珍珠項鍊,似乎是宮妃的打扮,而身後站著的則是宮娥。
“你們是誰啊?”李杞檸沒好氣地問著。
其實身為宮娥確實沒資本和宮妃叫板,不過她現在心情不是很好,尤其是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欺負她,她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我是新晉的趙淑女,你難道不知道嗎?”趙銀兒趾高氣昂地說著。
李杞檸卻輕蔑笑著,反擊道:“原來是趙淑女啊,我還以為昨夜侍寢的是你呢。”
在耀川國,庶九品秀女入儲瑛殿學習禮儀,在初選入選後,會升為次九品采女,殿選中選則會升為從九品淑女,再往上的側九品御女則是進獻來的女子,她們和淑女只要被陛下臨幸,會升為正九品承徽。
被諷刺的趙銀兒恨不得上前撕了李杞檸的嘴,可是她也只能嘴上耍耍威風,畢竟李杞檸有著強大的靠山,如今不過是一時落魄,再如何她也不敢與之動手。
她只能冷哼一聲,挑撥道:“我確實沒侍寢,不過我讓我的好姐妹來我身邊當二等宮娥,可是你的孫姐姐就算侍寢了,也沒提拔你啊。”
“孫姐姐侍寢了?”李杞檸高興地問著,這對於孫頤來說是喜事,可惜自己身處西宮,訊息不靈通。
瞧著李杞檸歡喜的樣子,趙銀兒皺著眉頭,嫌棄道:“你還替她高興?她佔著你的位置,你竟然不恨她!”
別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