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傳聞中蟬聯久舞先生之名的簡兮姑娘,怎麼還沒出來?”
“對啊,我可是趕了兩日的路程,特地來看簡兮姑娘的!”
“今日鬥舞,當是簡兮姑娘和甘棠姑娘臨臺,時辰都已過了,為何還不開始?”
今日的倚雪樓,比任何時候來的客人都要多,別說是舞臺前方的幾排座椅了,這樓上樓下,甚至是大門外,只要能看到舞臺的地方,皆站滿了人。
可偏偏這重頭戲,久久未開場。
不少人因等待時間過長,面露煩躁之色。
“公子,您已經在這坐了許久了,此處人多眼雜,萬一出了什麼岔子......”
一侍從裝扮帶著半張面具的男子,有些為難的對身旁的人低聲道。
他身旁的青衣男子不自覺的將掌心的東西握緊了些,沉吟片刻後,似是做下了什麼決定,起身道:“走吧。”
就在他起身正要離開之時,舞臺之上的高空驀地垂下幾條半透明的紅綢,銀鈴之聲驟然響起。
不知道何處來的風,吹動紅綢,隱隱約約可見一紅衣女子,手握紅綾從高處緩緩落下,衣衫和著青絲飛舞,如夢如幻,似天女下凡。
儘管女子戴著面紗看不清容顏,卻仍讓人移不開眼睛。
此刻,方才還吵吵鬧鬧的倚雪樓,除了女子身上發出的銀鈴聲之外,安靜得不像話,眾人都看呆了。
女子落地之時,四周紅綢皆被撤走,只留她手邊的一條紅綾,隨著琴瑟之聲婉轉,女子翩翩而舞,舞姿曼妙,回眸一笑,百媚盡生。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青衣男子總覺得,那女子是在與自己對視,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自己竟隱隱有想上前將她帶走的衝動。
見男子愣神,女子眼中的笑意更甚,忽而長袖一舞,伸手抓住了身邊的紅綾,腳下用力,飛身而上。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因為眾人都知道,這簡兮姑娘只是一介舞姬,並不會什麼飛天遁地之術,能做到此,已是不易。
可在驚呼聲中的簡兮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細眉微蹙。
青衣男子見她模樣,亦是不自覺地皺了眉頭。
下一秒,簡兮竟毫無徵兆地放開了手中的紅綾,整個人直直朝舞臺摔下。
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見那前排的青衣男子縱身一躍,飛上舞臺,險險接住。
在舞臺一旁的阿婆和正準備上臺的甘棠見狀,當即衝了上來。
倚雪樓的看客們反應過來後紛紛露出憂慮之色,不少人已嘈雜起來,要上前來看簡兮姑娘的情況。
“各位客官稍安勿躁,簡兮姑娘只是前幾日染了風寒,讓諸位擔憂實屬抱歉......”
阿婆擔憂地看了一眼簡兮之後,忙寬慰在場的眾人,生怕人多出了什麼岔子。
和阿婆交換眼神後,甘棠拜託青衣男子將昏迷不醒的簡兮,送至頂層閣樓。
饒是心中有些疑慮,男子還是耐著性子將簡兮送上閣樓,放在了床榻之上。
跟他一起上樓的還有隨身侍從,他本以為自家公子會顧著男女有別而立馬離開。
誰知道眼前的人竟一反君子常態,直接在房內的圓桌前穩穩坐下。
“書案上的薰香,未收拾的胭脂,桌上的熱茶,假意從紅綾上摔下......”
青衣男子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看著茶盞之中升起熱氣,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好一個久舞先生,好一個簡兮姑娘。”
“公子?”
侍從看著自家公子自言自語,他有點糊塗,卻又好像有點明白了。
“先生若是還不願據實相告,那在下便先告辭了。”
聽到這一句,床榻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