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見老嬤嬤側身過來一把捂住元依。

“哎呦我的小祖宗噯,您作歸作,但也不能這麼作踐自己啊!”

“大娘你說什麼呢?我熱了脫個衣服怎麼就作踐自己了?再說了,這裡面不是還有一件呢麼?”

元依說著,揪了一下貼身的白色底衣給老嬤嬤看。

“哎呦,這真是不知廉恥。”

“怎麼這樣的人還跑上街了。”

“嘿,這是誰,這是不是孫將軍家那日趕出的舞姬啊!”

“什麼,噯,別說,這麼一說,好像有點印象。”

“怪不得能這麼不要臉,當街脫衣服,原來本就是妓人啊!!”

“這也太輕浮了吧,腳都露出來了,什麼事啊。”

“這狐媚子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元依聽著四周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頓時五雷轟頂,輪開胳膊對她們大喊。

“有病吧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沒事閒的都,我遭你惹你們了嗎?”

“婦道人家,當街浪蕩脫衣,你還有理了!”

這時一男子說著,竟然揮起了胳膊想要抽元依,只見春妮立刻過來擋住。

“喬嬤嬤,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人言可畏啊。”

男子一巴掌揮到了春妮的頭上,元依雖是與春妮不熟,但是一但男人當街欺負小女孩,她自是異常氣憤。

元依撿起鞋子便向那男人的頭上砸去,可是一隻鞋,也沒什麼殺傷力,只是那個男人感到被辱,漲紅著臉,擼起了袖子。

這時元依忽然感到頭劇烈的疼痛,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

她霎時間便分不清這究竟是自己的夢境,還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男子撲到她的面前,她模糊著眼,看著眼前朦朧而又混亂的世界,分不清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不會是在做夢吧,元依想著,伸出手來。

眾人只見一樣貌姣好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伸手摸了面前男人的臉龐,隨後又捏了一把,然後又收回了手,捏了自己的臉一下。

發怒的男子頓時怔住,活這麼大,朗朗乾坤,他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人輕浮,此刻暴怒後的他陷入了懵逼。

眾人再次譁然,“真是太不知廉恥了,哪有這樣的女子!”

“簡直不要臉,這和當街攬客有什麼差別!”

“怪不得原是舞姬又被轟出孫府,這等的不知廉恥,哪裡敢留!”

喬嬤嬤和春妮哭著將元依的衣服理好,哄勸著說道,“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您以後不用出門,奴婢們定會伺候好你。”

元依愣了一愣,看到眼前的人漸漸清晰,但是咒罵聲仍舊不斷。

“大娘,請問現在是什麼時候?”

元依看向四周,仰頭望天,只感覺天旋地轉,一切忽而模糊,忽而清晰,頭脹痛欲裂。

“現為六月初八。”喬嬤嬤扶著她的胳膊想要離開,被眾人圍在中間,很是難堪。

“現在是哪一年?”元依看向身旁人的穿著。

“真是瘋癲,連什麼時候都不知道!”

“我看啊,就是裝的,畢竟當街丟了大人,還哪有什麼臉面活下去。”

身旁陌生人的惡意不斷,元依依舊感到天旋地轉,天昏地暗。

“今昔為武定五年。”

靠,這是什麼鬼年份,我哪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啊,元依內心大呼,可還是平靜下來,繼續問道,“今年是公元多少年?”

“小姐,今昔是武定五年啊,您說的公元又是何意啊?”

老嬤嬤蹙著眉,停了步子,看向元依,身旁圍觀的人依舊罵罵咧咧。

“喬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