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哭不哭,有什麼可哭的。說的又不是你們,只要你們聽話,就會永遠快樂平安。”

元依嚇了一跳,這要是把兩位小祖宗弄哭了,自己豈不是離死不遠了?

這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陣陣笑聲,幾人尋聲看去,是鬱久閭氏趴在了牆上。

“她怎麼在牆上不下來?”高寧看向閭夫人。

“那是公主,我們見了,是要拜見的。”孝琬說罷,起身參拜鬱久閭氏,隨即眾人拜見閭夫人。

“公主殿下是不是因為牆高不敢下來啊?”孝琬看向鬱久閭氏。

鬱久閭氏只是笑著看向幾人,並不說話。

“你忘記了,小荷說這位閭姨娘是不會將漢話的。”

高寧白了一眼孝琬。

“那她會說什麼語呢?”孝琬說著,撓了撓耳根。

“你沒聽過鮮卑語嗎?聽說祖父會講。”

兩個小人說著走到了牆底下,仰頭看向鬱久閭氏。

元依過來行禮,鬱久閭氏今日好似心情不錯,揮手讓她起身,又說了些什麼,隨即看著幾人在笑。

“夫人說你們方才的故事很是有趣。”牆外傳來侍女的聲音。

“謝閭夫人誇獎。”元依俯身回道。

“我想和閭夫人說話。”高寧在底下喚道。

“你說啊,她能聽懂,她只是不會說而已。”孝琬看向高寧。

“閭姨娘,您能教我射箭嗎?”

元依和女婢們嚇了一跳,因為鬱久閭氏就是因為箭的問題,和王發生了矛盾。

可是鬱久閭似乎並不在意,她假裝噘嘴,搖了搖頭。

“為什麼呢?”高寧的小臉上閃過一抹失落。

鬱久閭隨即說了一句,牆外的侍女為她翻譯。

“因為你們女孩要學女工,學琴棋書畫之類。”

“我聽說閭夫人曾射下了天上的大雁,是女中的豪傑。”

“謝謝你。”侍女說道。

隨即鬱久閭說了一句,便下去了。

“公主攀牆累了,不能再和你們聊了,你們繼續玩吧。喜歡射箭騎馬,以後可以來公主的射場。”

侍女說罷,牆外響起馬蹄聲。

“她們走了,我們也回去吧。”元依看向兩個孩子。

“閭夫人居然能讓你們去射場,真讓人意外。”

紅綃笑著看向元依,元依與她對視問道,“因為她的性格古怪,所以平時都不允許府上人去射場玩嗎?”

“其實閭夫人剛來時雖是不喜理人,但也不是很可怕,更從不為難我們這群下人。自從發生了一些事後,她就異常排斥府上的人了。”

“發生了何事?”

紅綃看到兩個孩子跑遠了,在亭子裡玩荷花,四下又無他人,便小聲在元依的耳邊說道:“一件呢,就是王爺把她鐵頭箭換了的事,還有幾件,是因為李夫人和王夫人。

王夫人是二世子的母親,她嫁來後過了一陣好風光的日子。王甚至在她生了世子以後,想要立她為王妃,不過被勸諫了。

畢竟我們的王妃從來沒有不對的地方,哪有廢棄的道理。

但是後來閭夫人來時,王異常迷戀閭夫人,幾乎是從不去其他夫人處,王夫人便有一日來找閭夫人騎遊。

那日也不知怎的,王夫人來時正巧閭夫人的馬不悅,踢了王夫人一腳。本來醫治下也就沒事了,可王夫人在閭夫人處說什麼也不讓請醫官。

她說怕別人知道她在此處受傷,誤解了兩人的關係,說回自己寢殿請也方便些。

閭夫人自是沒有多想,便讓她回去了。

可誰知她回去後也沒有請,而是嚴重到暈倒了才請。王夫人和閭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