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元依問向春泥。

“回小姐,現在是巳時。”

元依愣了下,想到巳時大概就是九點到十一點之間,這麼說來,自己這一覺睡得也是蠻久。

“紅綃呢?”

“奴婢這就去尋她。”

春泥離開,元依也走到庭院裡。

門口為一亭廊,亭廊的另一邊,連線的是另一間廂房。

這院子,自從來了,還未仔細看呢,此處除了兩名侍女外便鮮有人來。廊前的空地不大,只有幾小株花草,其他的地方,鋪滿了灰色的石粒。

“小姐今日可是要認識下府上的各位,奴婢拿來了宗譜。”

元依隨紅綃進屋,跪坐案前翻看宗譜。

“將現在在府內的各位告訴我就好,還有經常來的幾位也告訴我。”

“您稍等,奴婢看下。有幾位娘子未記錄,還有,各個府上的僱妻也是不記載的。”

元依皺了皺眉問道,“何為僱妻?”

“小姐當真不知道?”紅綃詫異。

“我前陣子生病了,好多事不知道。”元依不知道這種話還要在這說多少遍,反正每次碰到自己不懂的,別人總是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她。

“是這樣的,僱妻就是主子給女子丈夫一筆佣金,在他們約定的時間內,此女子便是主子的妻子,等到時間到了,再將女子還給她原來的丈夫。”

元依聽罷,嗔目結舌。

反映了好一會才說道,“這不犯法嗎?”

心中不禁想到,搞什麼啊,你們古代人不是很封建的嗎?這件事真是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怎麼還能有這麼沒節操的關係呢。

“當然不犯法,這可是兩家同意的事兒。當然也有到了日期僱主不想放的,或者是女子不想回夫家的。那價錢什麼的就得另算了。”

元依挑著眉毛問道,“這些事當真發生過?”

“很稀奇嗎?”紅綃看向元依。

“沒事,他們厲害。”元依說罷,看向宗譜。

“高家是大家族,說的多了,姑娘一時未必記得住,我們慢慢熟悉,先將常見的幾位認識下。”

“好。”元依看著族譜上抽象的圖畫。

“小姐,主子們的名諱,我們是不可以直接唸的。我和您講時,便換字替代。”

“別啊,那我就更分不清誰是誰了。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小聲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和別人說。”

紅綃看了看元依,眼神裡略有恐懼,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

“咱們渤海王的父親,就是齊王,原渤海王,現在已經去世,就是這位。”說著,指向宗譜上抽象的畫像。

“老夫人婁昭君,長子高澄,字子惠,也就是我們的渤海王。高家男子按順序依次為高澄、高洋、高浚、高淹、高浟、高演、高渙、高淯、高湛、高湝、高湜、高濟、高凝、高潤、高洽。”

紅綃說著,指向相應的畫像。元依深吸了一口氣,太難了,這麼多人想要記住,真是太難了。

“還有王的姊妹就這幾位,大概是十位,女子是不記名的,所以知道名字的比較少,這位,你要記住,是太原長公主,當今的皇后。”

“皇后?”

“對,也是王的親姊妹。”

“這麼說來,王爺還有個身份就是國舅啦。”

“正是,這些,是王的妃子們,這位是當今皇帝的妹妹馮翊公主,也是府內的正室王妃,元仲華。這些分別是宋氏、王氏、陳氏、燕氏。這位比較特別,是王新納的妃子,鬱久閭氏,也是原齊王正妻。”

“等會,我沒明白,原齊王正妻?那不是王的母親嗎?”

“老夫人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