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充一陣緊張,上官翠倚又忽然將自己的衣袖擄上去,發瘋似的,顫聲對王充說道:“太子,你看,這是他打的,還有這裡,這裡……”她的胳膊上,脖子上,全部都是鞭子抽打過後留下的痕跡,只不過她穿著衣服,外面看不出來。

王充吃驚地說道:“翠倚,他怎麼會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上官翠倚哭道:“太子,這只是九牛一毛,我全身都是傷口,只是不便在此處給眾人看,我不要再跟著他,我要跟著你,求你了!”

王充恨恨地瞪一眼李存勖,喝道:“你個畜生,你竟然這麼對她!”

李存勖大笑道:“你別忘了,是你把她送給南平君王的,而我攻下了南平,她就是我的戰利品。我想要怎樣就怎樣,我若是一時興起,將她送到軍營做官妓,也未嘗不可。你若想親近她,也要我點頭才可以。亡國奴的下場就是如此,你只不過是蜀國太子,有什麼資格對本王指手畫腳!”

王充雙眼恨恨地看著李存勖,卻又無可奈何,又只得含淚看著上官翠倚,說道:“你受委屈了,不要緊,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依然愛你,對你此心不改!”

上官翠倚痛哭流涕,抱著王充不鬆開。

李存勖又繼續說道:“你們情深意重,真是令人感動。但是王充你別忘了,她現在還是本王的女人,你快快將我要的東西交出來,否則的話……”他說到這裡,陰森森笑了笑,然後忽然轉身,對著身後幾十名侍衛喊道:“若是今天我拿不到想要的東西,今晚上官王妃就便宜你們,你們所有人都有份,哈哈哈哈!”

李存勖狂笑著,他身後的侍衛也很配合地笑著,紛紛說道:“我們好久沒有嘗過這麼漂亮的女人是什麼滋味了!”又有人說道:“蜀國太子的女人,必定非同一般,我得好好享用一番!”還有人說道:“蜀國太子都得不到的女人,被咱們兄弟們玩過了,也不白活這一輩子!”

眾人紛紛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上官翠倚嚇得面無血色,王充更是焦急萬分,秋英也十分緊張,他正暗自盤算,如何一會趁其不備,將李存勖挾持,逼她放走上官翠倚。

而這時王充又冷眼看著趙炎宗,說道:“快把圖紙給他吧,現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

趙炎宗看著李存勖,說道:“李將軍,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忽然,他啪啪拍了拍手,朱七立刻向著身後打造兵器的眾侍衛大喊一聲:“準備!”

只聽嘩啦啦聲音亂響,緊接著一陣陣腳步聲傳來,像是有無數計程車兵衝了過來。眾人都大驚,李存勖卻處驚不亂,笑道:“趙炎宗,你不會是要與我為難吧!”

趙炎宗冷笑一聲,卻不說話。

一會功夫,有十餘名士兵從後面山路衝了上來,他們手中各自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那東西看似像是盾牌,但是又奇形怪狀,不像是盾牌那麼圓。而且每個人手中拿的東西,形狀各不相同,有的是五角形,有的是多邊形,有的則是不規則圖形,說不出是什麼樣子的東西。

然而十幾個人站成一排之後,朱七又一聲令下:“佈陣!”

十幾人一下子連成一片,將自己手中的不規則盾牌一一連線起來。在十幾人手中雖然看上去不規則,但是卻正好環環相扣,每一個缺口都能對接,連成一個大大的盾牌。而十餘人就躲在盾牌後面。盾牌的前面有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小孔,說不清是做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