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炎宗趕緊對凌仙兒道:“仙兒不得放肆!”
東主郡王看一眼凌仙兒,怒道:“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對孤王無理!”
凌仙兒卻毫不畏懼,冷笑道:“我是吳越國的人,不是你們南平兒國的人,你管不著我。再者說了,沙陀與吳越乃是兄弟之國,而你們南平則是沙陀的兒國。我是吳越王錢鏐的子民,算起輩分來,與你這個南平君王同輩。既是同輩,你有有何資格管我?”
說道這裡,她還不算晚,又笑道:“等我去你們南平的時候,要讓你們南平百姓跪地歡迎我才是,因為我與你是同輩,你的子民自然都是我的後輩了。見到長輩來,後輩理應跪拜!”
東主郡王大怒,對趙炎宗喝道:“趙炎宗,我命你拿下這個出言不遜的丫頭!”
趙炎宗看看凌仙兒,又看看東主郡王,遲疑片刻,沒有行動。東主郡王又喝道:“你還不快去!”
周倩娘忽然一聲斷喝:“誰敢對我夫君無理!”
說話見,她已經將一個方形大金牌聚在手裡。而這金牌全身金光,寫著“大唐御賜”四個大字。眾人看到這令牌的時候,都吃了一驚。尤其是李存勖,更加吃驚。
周倩娘慢慢走到前面,對著眾人說道:“我們周家,祖上是大唐開國功臣衛國公李靖之後,後因躲避戰禍才改姓周,時代居於蜀地。這塊令牌乃是當年大唐太宗皇帝所賜,我們周家世代都享有與太宗皇帝兄弟之輩,受王爵。而我是周家唯一傳人,我就是太宗皇帝的乾妹妹,也就是你們現在所擁立的大唐皇帝馬元鷙的幹祖宗。我的丈夫趙炎宗,便是你們祖宗的夫君。小小一個南平君王,有何資格讓我夫君下跪!”
然後走到趙炎宗面前,拉著他,說道:“起來!”接著又對李存勖極其一干人等說道:“太宗御妹在此,你們若是擁立大唐的話,就速速跪下叩拜!”
南平君王當吃不知所措,慌忙看著李存勖。李存勖心中怒火中燒,他怎會下跪,但是自己一向以光復大唐為旗號,現在太宗的令牌在此,自己又豈能不跪?但是一旦跪了,自己威信掃地不說,日後只怕周倩娘這個丫頭便成了沙陀的祖宗了,只要她一不高興,就拿出令牌來命令他們做事。更更要的是,沙陀部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計劃,從此便失去效用了。
李存勖心中盤算著,微微笑道:“趙夫人,你真會開玩笑。我從未聽說過唐太宗賜給衛國公什麼金牌,再者說了,即便是賜了,都過去幾百年了,誰有知道這金牌是真是假?”
周倩娘笑道:“你若懷疑金牌是假的,可以不跪拜。但是我若懷疑馬元鷙是假的,並非大堂後裔,也可以不用以他為尊。而且我也懷疑馬元鷙此時只不過是一個傀儡,搶奪秘密圖紙一事,他並不知情,而是你私做主張。我也一樣可以不給你!”
李存勖大怒:“你……”一句話堵在喉中,說不出來。
這時,忽然山下面響起了叮叮噹噹的聲音。再往山下看去,只見一大群士兵,裡裡外外將山下圍住,人數極多,有數千人之眾。他們個個手持兵器,把手關口,看士兵的服侍,應該是蜀國計程車兵,並非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