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簿酒捏了捏拳頭,這樣的人要是放在之前,她絕對會在他身上綁上一百斤重的石頭然後丟進太平洋。

門外還有剛剛圍觀豪車的鄰居,看完了車,此刻正饒有興味的站在那裡看戲。

“讓開。”雲簿酒道,看著雲鵬的目光陰冷的滲人。

雲鵬卻滿不在意的喝了一口酒,然後酒瓶子直直頂著雲簿酒的腦門,道:“裝什麼裝,我早就看出你和你那個賤人娘一路貨色,他給你錢了吧,我告訴你,儘早把錢給我交出來!”

雲簿酒抬起頭,拽過了雲鵬手中的酒瓶子,“咔吧”一聲,玻璃瓶便碎成了碎片。

“讓開!”

雲簿酒沒了耐性,此刻她拿著一塊玻璃碎片,這狗東西要是再廢話,她就扎死他丫的!

“你!”雲鵬看著碎掉的瓶子,滿臉橫肉顫了顫,剛想開罵,身後,便傳來了一道琴聲般低沉磁性的嗓音:“讓她進來。”

雲簿酒看過去,看見一位少年,一席雪白的襯衫,在夕陽的餘暉下映著淡淡的緋紅色。

少年對上她的目光,露出一抹驚豔了世人的溫柔笑意。

她的哥哥,雲未塵。

雲鵬訕訕的讓開了路,看的出,他臉色有些驚慌。

雲簿酒看著雲未塵,鳳眸微眯,看似人畜無害,但云簿酒卻能敏銳的感覺到,少年身上那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

她朝他走去,雲未塵看著洗乾淨發和臉的雲簿酒,那雙仿若深情的桃眸略微深了幾分。

“簿酒,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雲未塵笑著問道。

雲簿酒道:“打傷了人。”

雲未塵的臉上的笑容深了深,不再開口,看著雲簿酒掀開門簾進房間。

記憶中,雲未塵對原主很好,總是很溫柔的模樣,會給原主買糖吃。

但對原主來說來說,他卻是冷漠疏離,讓人難以靠近。

雲簿酒想著,從她的房間裡拿出了一個臉盆。

這些都不重要,現在重要的事情是,她必須要洗個澡!

“嘖,再洗也不乾淨。”看著雲簿酒的動作,雲鵬毫不留情的諷刺到。

雲簿酒一隻腳剛邁進衛生間,卻又縮了回來,陰惻惻的看向了雲鵬。

“你再廢話一句,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

雲鵬嘲諷的笑僵在臉上,他看著雲簿酒的背影,忽然覺得陌生又危險。

直覺告訴他,剛才那句話不像是說說。

他清晰的看到了雲簿酒眼底浮現的殺意。

……

雲未塵拿著一本黑色封皮的書,站在傍晚的黑暗裡,看著那道緊閉的門,忽然輕笑了一聲。

雲簿酒再一次站在了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面板雪白,十六歲的身材已經發育,只不過……一貧如洗。

這張臉,和前世的她,有八分像。

之前,雲簿酒沒有太注意這張臉,此刻才驚奇的發現這一點。

雲簿酒換上一件雪白的長裙,裙襬印著淡藍色的雛菊,乾淨清純。

可是,搭配這張臉,卻顯得異常妖邪。

無論接不接受,這就是她了。

雲簿酒深吸一口氣,走出了房間,院子裡,卻站著一個女人,和一大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