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崖下,一個少女靜靜的躺在草地上,就像睡著了一樣,但身後大片血跡染在草地上,少女的一席白衣也染成鮮紅,在碧綠的草地上顯得格外的扎眼。

森林裡日升日落,鳥飛離又歸巢,草地上的血全部浸入了土裡,而這片土上的草長的格外茂盛,在草沒過少女,將她遮擋起來的時候,原本已經停止呼吸的少女開始漸漸有了微弱的呼吸。

蟬鳴和鳥鳴的聲音顯得森林更加寂靜,除了少女微弱的呼吸聲以外,彷彿沒有了任何其它的聲音。

突然,一陣猛烈的咳嗽聲擾亂了森林的安靜,躺在草裡的少女竟然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正值森林正午,刺眼的陽光照的眼睛生疼,墨青漓想抬手擋住眼睛,但動作牽扯到了背後的傷,手還沒抬起來就疼得墨青漓倒吸一口氣。等眼睛漸漸聚焦,也漸漸適應了全身的劇痛,墨青漓緩緩的坐起來,但還是不可避免的牽扯到了傷,剛坐穩一鬆手便立刻疼到眼前發黑。

全身的疼痛固然熬人,但是卻也清晰的告訴了墨青漓一個事實:她還活著。

緩過神來後,墨青漓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全身的傷,傷筋動骨的傷都無大礙,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她就能將身體狀態恢復到巔峰時期,可是她現在全身筋脈寸斷。

只斷一根幾根的筋脈還可以依靠其他筋脈的玄力運轉修復,甚至說斷到只剩一根筋脈,只要運氣好實力足夠強悍或者說能找到厲害的名醫,也是可以恢復到之前的狀態的。

但是全身筋脈寸斷,一點玄力運轉的可能性都沒有了,至於名醫,在赤域這個小地方,最好的大夫也只能夠治療筋骨上的傷。

墨青漓自嘲的笑笑,這樣幸運的活下來導致的結果也許也是不幸的。墨家現在的狀況本就岌岌可危,如若她再出現,只會讓墨家的情況雪上加霜,更何況是一個什麼忙也幫不上的廢物。

靜靜的坐了許久,墨青漓還是決定與其在此等死,不如試著出去,如果出去了,就回墨家看看,在遠處偷偷的看一眼也好,然後永遠的離開這個地方,當她真的死了一樣。

想到這裡,墨青漓大致辨認了一下方位,便強忍傷痛站起來,扶著一旁的大樹一步一步的朝森林的邊緣方向走去。

太陽開始西落,墨青漓突然聽見遠處隱隱約約似有水聲傳來。

走了一下午,加上之前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墨青漓嘴唇早已乾的裂開了,前面的流動水或許能解燃眉之急。更何況在這樣一個不熟悉的大森林裡,如果是流動的水,也能帶著她更快的走出去。

墨青漓扶著沿路的大樹一步一步的挪過去,水聲漸漸地大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已經可以隱約看見溪水反射的餘暉,於是墨青漓咬咬牙,加快了向前的步伐。

就在要看見溪水全貌的時候,她忽然瞥見溪水中有一個人正在水中沐浴,看身形似乎還是個男的,墨青漓在驚詫這偏僻的森林中盡然還有人到此處後,轉身像樹林中走去,不管是誰,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都不宜被任何人發現,萬一是宋家下來尋她的人就更糟了,只能找個隱蔽一點的地方等這人走了再出去。

但沒等墨青漓走多久,眼前一花,等墨青漓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玄力凝成的刀已經抵在了她的額頭上了。

就在墨青漓盤算著這人的身份的時候,面前的人就開口說話了。

“何人。”

因為不熟悉此人的身份,墨青漓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能用玄力凝成刀的人實力起碼也是七靜以上。

“你問我?我倒是好奇你為何在此處?”

男子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皺了皺眉,再度開口:“再問一遍,何人。”

經過一番思考,墨青漓已經確定了這人不是宋家的人,畢竟處於這個實力的,還這麼年輕的,宋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