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了,我要劫獄!”思考了一天,小鈴鐺對阿寧說道。

“就你?”阿寧扶額,“你到底聽沒聽進去我說的話?”

“聽進去了,所以我要劫獄!”小鈴鐺十分堅定的說。

“你覺得合適嗎?或者說,你就沒想過,要是你的身份敗露了,苗部那邊如何自處?”

“那正好,就不用和親了啊。”小鈴鐺咬唇,“和親什麼的,本來就是我父王自作主張。大安蠻部還沒打完,就算打完了也輪不到我們……”

“可是你父王讓你和親總有理由吧?”阿寧問道。

“他生氣了唄。他給我定下一門親事,我不同意。我告訴他我喜歡師兄,他看不上師兄。”小鈴鐺的情緒低落下來,“我找師兄私奔,師兄也沒同意。”

“……”熊孩子喲。

“不管怎麼說,現在大安和苗部和親已經鬧的人盡皆知,想反悔也來不及。”

“我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小鈴鐺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把師兄救出來!”

“……你慢慢想。”阿寧出了房間,心想今晚要睡大街了。

晚上阿寧還真沒回來,她進了城內。翻過高高的城牆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在城內沒有戶籍幾乎寸步難行。

安朝的戶籍制度,比現代的身份證制度嚴密多了,不過如果只是打聽點東西,卻不需要。

只是,有些心疼銀子啊,好不容易攢的。

第二天早上阿寧回了客棧,特地留意了一下異常,沒發現什麼。

“你沒劫獄啊?”阿寧驚奇的看著小鈴鐺。

“你當我傻?”小鈴鐺對自己名義上的老師翻了個白眼,她倒是想去,但是也不能冒冒失失什麼都不準備就過去。要知道,現在太子那裡就眼巴巴的等著同夥去劫獄呢!

太子現在不會讓他們死,只是肯都得受點皮肉之苦。她怕的是嚴刑逼供,生命雖然沒有威脅,其他就說不準了。

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小鈴鐺還是有自知之明。她得想辦法聯絡上逃掉的人……

“喏。”

阿寧遞過一疊紙。

“這是?”小鈴鐺接過紙,驚訝的看著阿寧。

“臨鄴地牢的地形圖,我去蹲了一夜,記下來這個和換班防守時間和暗號,不過他們有可能換暗號。底下的是地牢的機關分佈情況,是墨宮提供的,還有現在地牢的犯人姓名、家世等,還有獄卒的資料,其中,你師兄他們很可能關在這兒。”阿寧指了指其中幾個房間,“還有其他資料,你慢慢看,我先回去睡一覺。”

小鈴鐺這才發現,阿寧眼上的黑眼圈很重,她眨了眨眼,抹了把眼睛,心裡有些酸澀。

“謝謝。”小鈴鐺耷拉著腦袋說。

“不用謝,買情報的錢是從你學費里扣的,一百三十兩銀子,記得還回來,另外,你們的事我不會多管,要是出事了,別把我供出來。”阿寧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回了房間。

好久不做這行了,精力明顯下降,當初在暗部的時候,她有一次可是為了一點訊息三天都沒閤眼。

說到底,還是臨鄴的防守弱,儘管來了太子,防守加強了不少,底子還是太差。

要是在京城,她估計能得到五分之一的情報就不錯了。

阿寧對安朝可沒什麼歸屬感責任感,她對慶朝的歸屬感都比對安朝多,賣起來也毫不手軟,對她來說,比起國,還是家更重要一點。

墨宮那幫子傢伙收錢忒貴,一個個裝神弄鬼,好好的武學聖地被墨隱弄成了安朝最大的情報組織,一個個死要錢,難怪他現在還討不著媳婦兒。

這一睡,睡到了下午。

太子在這兒,賊人還未全部落網,一時城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