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準備好了。”屋子裡,封宣說道。

“這麼快?”阿寧驚訝,三天準備這些來自各地的花草可不是件容易事。

“跟我來。”封宣出了屋子,阿寧跟在後面。封宣繞過花園,在後院一個角落停下。那裡有個地窖,大部分被茂盛的野草覆蓋,最上面漏了一小塊,一把生鏽的青銅鎖掛在門上。

開啟門,裡面不算暗。底下是梯子,梯子下是樓梯,乍一看看不到頭。底下很黑,阿寧也看不到什麼。一直默不作聲的黑衣人舉著火摺子,點燃了牆壁上的青銅壁燈。

黃色的火光跳躍著,在牆壁上投下一片陰影。前方不那麼暗了,封宣領著阿寧向前走去。

樓梯很長,走著走著,阿寧看見一個石室。石室很冷,四周放著冰塊兒,阿寧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手。

“我說這裡怎麼搞的這麼冷?”阿寧四處看了看,說道。

“東西在那兒。”封宣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指了指石桌上二十四個玉盒。

阿寧上前開啟一個,驚訝的發現這花兒只是有點蔫,不由咋舌。

“你等一會兒,我仔細想想,免得手生,賠了這些花兒。”

來之前她想的挺好,弄這些沒什麼講究,材料也不值錢,乾的蔫兒的都行,搞砸了就再來一次。但現在看這樣子,一路上為了保護花兒估計費了不少功夫,阿寧就認真起來了。

毀了一朵,那等於砸了多少錢啊……

換算起來,她要是一次就成功,等於替封宣省了多少錢?省了就是賺了,她都替封宣賺了那麼多錢,封宣不分她一點說不過去對吧……

調配過程很順利,雖然速度慢了點,好歹沒出什麼意外。調配好的藥汁呈墨綠色,看著成品,阿寧鬆了一口氣。她拿著一個小刷子,沾了點藥汁,輕輕的刷在白布表面。

“等它幹了後內容就出來了,到時候放到水裡洗一洗就行。”之後,他們離開了地窖。

洗淨曬乾後,白布表面浮現出暗金色的花紋,中間部分漸漸顯出一副圖。

“找畫上的地方,在臨鄴。”封宣把畫兒交給黑衣人,黑衣人領命,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臨鄴?我沒見過這地方,在城裡?”阿寧湊了過來,封宣十分自然的往後一躲。

“不是城裡,是這附近。”封宣說,“這是藏寶圖,藏寶地點就在臨鄴,到時候麻煩你跟我去一趟。”

“關我什麼事?不幹。”想也不想,阿寧直接回絕。

藏寶啊,一想滿腦子都是機關暗器,這個年代的藏寶可不會挖個洞把箱子埋進去就完事兒了。

“是前朝的寶藏,我不太瞭解。你和我去,找到了,寶藏分你一半兒。”封宣說。

“成交!”阿寧瞬間變臉。

能讓封宣費心尋找的,那不是值錢,而是非一般的值錢。一半兒有多少?對於封宣那種千兩銀票甩出去眼也不眨一下的傢伙來說,這筆錢怎麼也得有百萬兩。

百萬兩哎!有了這筆錢,她就不用天天省吃儉用,想想她帶著一個盒子回到客棧,魏無花一聲冷哼,把鄙夷的目光投向她。這時候,她邪邪一笑,開啟盒子,抬手就是一把一萬兩一張的銀票甩在她臉上,魏無花大驚,然後她勾著魏無花的下巴道:寶貝,跪下叫爸爸!

簡直就是終身理想!

阿寧回去的時候,步伐一蹦一跳的。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就在眼前,心就飄了。

到了客棧,發現紀舞和君朝逸坐在大廳裡說著什麼,見到她來了就閉了嘴。兩個人臉色都很難看,大廳內瀰漫著一種沉重的氛圍。

林桓不知道去哪兒了,小吃也不在。阿寧對別人的秘密沒那麼多好奇心,不過這時候再笑有點不太好,她撓了撓頭,收斂了笑意,從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