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學堂的夫子,姓柳,曾是當朝的大學士。

歸鄉後開辦了這個私塾,可想而知,諸多學子那是前仆後繼的來。哦,前仆後繼這個詞語不對,應該是滾滾而來。好像也不對,哎呀,不計較這個,反正就是很多學子都渴望進入萬學堂得到柳夫子的教導。好有朝一日高中後就是鯉魚躍龍門!

柳夫子微胖,眉慈目善的樣子,笑眯眯的樣子。

然後很快眾人就發現,這真的是表象而已。因為柳夫子笑眯眯的點了名認識了所有學子後,不是立刻授課,可以出了個題目,要求大家作一篇文。

許銘鈺看著在上面笑的人畜無害的柳夫子,抽了抽嘴角。她有個直覺,這老頭可不簡單,可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純良。

不過,再看看周圍不少人苦著臉的樣子,特別是呂立山那副天塌下來的樣子,許銘鈺心情變的好起來,開始下筆了。戚榮正沒有啥特別的表情,只是微微皺眉思索了下就開始動筆了。

殊不知柳夫子也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下面的眾人。將所有人的表現都收入了眼底。不少人愁眉苦臉的樣子,不過也有自信滿滿正在揮筆的。

這一上午,就是這樣過的。中午,萬學堂有食堂,不過,也不干涉學生是否出去吃。

中午吃飯的時候,許銘鈺抱著碗和戚榮正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邊開始吃飯。戚榮正刨了兩口飯後,轉頭看了看許銘鈺,臉色就垮了下來。他看到許銘鈺正在一絲不苟的將碗裡的黃瓜絲挑出來放在一個空碟子裡。

“叔……”戚榮正黑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你忘記娘說過麼,不准你挑食。”

“啊哈哈,哪有挑食啊?我這是把好吃的放著最後才吃的。”許銘鈺臉上綻放出個燦爛的笑容,臉不紅心跳不加快的撒著謊。

“行,那我一會看著你吃掉。不吃掉我回家告訴娘去。”戚榮正板著臉說道。

“好了好了,我吃。”許銘鈺苦著臉把剛才挑出來的黃瓜絲痛苦的往嘴裡塞。

“叔啊,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能光吃肉啊。”戚榮正又板著臉開始教訓了。

“是是,寶寶說的都是正確的。”許銘鈺點頭,繼續痛苦的和黃瓜絲奮鬥去了。

戚榮正無奈的看了看許銘鈺,也開始繼續吃飯了。忽然,戚榮正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微微轉頭往旁邊看去,就看到上午許銘鈺幫的那個少年了。

少年和他對視一眼,無言,然後繼續吃飯。他吃飯的動作很優雅,讓人賞心悅目。不過,很明顯戚榮正可不會這麼覺得。

梁奕寒?戚榮正不滿的看了這人一眼,也低頭吃飯去了。記得夫子點名的時候是叫他梁奕寒的。且,名字真是難聽,難怪人那麼慫!戚榮正心中不滿的嘀咕了句,繼續吃飯了。

下午的時候,柳夫子開始講課了。第一天都是些比較基礎的,大家也都熟讀了的,只是所有人都認真的聽。第一天,都力求給夫子留下好的印象。

終於,放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