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海市,沒有工作,也不用出席什麼正式場合,所以盛煜的穿著也比較休閒。
他穿著一條黑色西裝褲,白色襯衫的領口挽了起來,長身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望著她。
看他那副饜足的神色,顧晚舟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從她下了車,到海市以後的所有事,全都是他的手筆。
顧晚舟緊緊握著身下的地毯,因為過於激動,眼睛有些泛紅:“昨晚,那個人是不是你?”
她很清楚,盛煜還不至於變態到跟別人共享她的地步,但是昨晚那個男聲,那個在耳畔響起的陌生男聲,顧晚舟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昨晚羞辱她的是盛煜,但是那個聲音不是他,難道還有人在旁邊觀戰?
盛煜走到她跟前半蹲下來,看著她哭了一夜滿臉漲紅的樣子,像是有些憐憫的伸手摸摸她的頭臉:
“你看看,我早就讓傑森帶話給你,你是逃不掉的。你不聽,非要逞強。結果折騰了一大圈,不還是乖乖地回到我的手心裡來麼?”
手還沒有碰到顧晚舟的頭髮,就被她一巴掌打了下來,聲音也跟著抬高了一個分貝:“我問你,昨晚上那個變態到底是誰?”
“是我啊”,盛煜回答,臉上掛著些惡劣的笑意:“一個變聲器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很難猜嗎?”
“啪!”
一記耳光,穩準狠的甩在盛煜的臉上,打得他頭偏向一側。
顧晚舟猶覺得不解氣,伸開手還要再打,卻被盛煜緊緊攥住了。他的聲調不高,卻含了一絲警告的意味:
“你再敢跟我動手,我保證讓你一週之內下不了床!”
顧晚舟的手頓時一僵,她向來不是那種為了逞一時之快而不顧後果的人。現在她被盛煜完全控制住,要是再惹惱他,難保他不會對自己使用更變態的手段。
好女不吃眼前虧——
這是顧晚舟行走江湖多年來,一直遵循的一個真理。
盛煜看著她的手緩緩放了下來,嘴角露出一抹笑:“你從火車上下來時,兩天沒洗漱了吧?又髒又臭的,我都還沒嫌棄你,你還好意思跟我動手?”
顧晚舟瞪著他,半晌才咬牙切齒的說了句:“你真變態!”
盛煜聽了,倒沒有生氣,反而笑:“所以,聰明的女人,是不會去惹一個變態生氣的,你說對不對?”
顧晚舟沒有搭理他,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盛煜抬手扶了她一把,可是扶上之後,就再也沒有把手鬆開,而是問:“早上要吃點什麼?”
“不用了,不餓!”顧晚舟的語氣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拒絕了他。
她雖然圓滑,但是演技不佳,尤其是在被盛煜這個變態蹂躪了一晚上,身心俱疲的時候,更是懶得敷衍他,臉上的不滿顯而易見。
盛煜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反倒笑了起來:“還有精力跟我慪氣,看來,昨晚上我對你還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