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拿來的畫像是各個掌門,雖然明天他們都會自我介紹,但是一遍過去不能保證夏蔓兒記住,所以為了避免尷尬,不得體,楚夫人特意讓她先認識一下,夏蔓兒聽著婆子說話,又想起這幾天聽到的流言蜚語,原來師傅在生前樹敵不少,又因為武功太高而被人忌憚,晚年瘋言瘋語,落得名聲可不好聽,如果這次喪葬再出問題……心想如果是林瀟涵,這種場合他一定會做的很好,婆子在一旁循循善誘,走神間見一人進來。
“大師兄?”夏蔓兒又驚又喜,“你可以起來走了。天哪,我還以為你至少還要躺幾把個月。”杜雲衡戴著面具輕笑一下,“所以慶幸師叔來了,不然我還要在主人家喪禮期躺著。”
婆子見已經教的差不多了,“小姐,你再溫習下便可,葬禮上特別的禮儀我也說完了。那我先告退了。”
夏蔓兒點點頭看,忙讓杜雲衡進來,“你說你的傷是師叔治好的,他老人家真是太厲害了。”“還有你的眼疾。”說著往外拿藥膏。
“真的嗎?師叔也幫我治了,天哪,怪不得我的眼睛這麼溫和,完全沒有一點刺痛感,師叔真厲害。”
“再高的醫術也架不住你瞎折騰,這個藥膏是你眼疾後續用藥,這個是你勞累的時候去疲勞的。”
夏蔓兒完全沒聽進去,她已經被師叔折服了,“師叔是不是特別和藹,身上一股淡淡的藥香,年輕的時候風華絕代?”看著夏蔓兒冒金星的樣子,杜雲衡不禁放聲笑起來,“你這個樣子又在哄我,你不是見過了嗎?”
“啊?”這下輪到夏蔓兒吃驚了,“你師父去世前,師叔都在房裡幫他續著,要不是師叔你師傅可撐不到你醒來。”
夏蔓兒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咱師叔不會一頭白髮,愛拿個扇子遮著半個臉?”“嗯哼!”
“那個師哥我還沒看清他全貌,要不咱們去看看。”“嗯?夏蔓兒你色膽包天!就不怕有又一捧毒藥?”“師叔才不會那麼對我!”夏蔓兒掩笑道,依稀中白的透明的男子浮現在腦海,他端詳著自己,一句話也不說,陰晴不定的感覺,夏蔓兒後怕起來,“咱師叔脾氣怎麼樣?””“一個字,差。要不是林前輩苦苦哀求,就怕他老人家一捧化骨水讓你魂歸西天。”夏蔓兒揪住杜雲衡的衣服,“為啥嘞?”“師叔說了留著你也是一種禍害!”禍害當場撅過去。
後來杜雲衡見禍害有了自知之明,嘆了口氣,讓她休息對付明天,轉身便替她解脫去了。
林瀟涵看著樹下那張清新脫俗的臉,模模糊糊混沌中摔了下來,楊亮趕緊去扶他,卻發現自己手上一掌血,仔細檢視,才發現男子背後被砍了一大刀,“公子?”一摸額頭,滾燙。
“真是瘋了,這麼作踐自己。”背起男子往小鎮跑。
淋著雨,楊亮揹著人來到藥堂,“大夫,他受傷來,請你救救他?”羊鬍子大夫瞟了一眼,“有錢嗎?”楊亮呆滯一下,“我馬上回去取,他燒著,能不能先治?”
“本堂規定先交錢再治人。”羊鬍子大夫不依不饒,背後懸壺救世程亮“你看看這躺椅溼成什麼樣了,來人呀!”
出來兩個小廝,更應該說是打手,不顧楊亮的阻攔,抬著林瀟涵,怕的一聲扔在門口,雨水種種打在他的衣帛上,空中的雨水和布料裡的雨水碰在一起,碎在楊亮眼裡,她跑過去緊緊抱住他,“你們不能這兒對他!”
呼嘯風雨中,有人跑進來,楊亮一抬頭,“婆婆!”羊鬍子大夫見是一個糟老婆子,也不放在欣賞,譏笑幾下,卻見那老婆子轉眼出現在自己眼前,一雙渾濁的眼睛赫然在眼前,“治不治!”衰老的聲音竟夾雜這一種無形的壓迫力,羊鬍子裝著膽子,“怎麼的,你想怎麼的,你們愣著幹嘛?”“啊!”卻見那兩個小廝尖叫著爬開,羊鬍子感到一股禁錮感,一低頭,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