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也不是無用的,畢竟能立即發洩怒火。

夏蔓兒走在彎彎曲曲的石子路,竹新院修的房子並不高,可她就是看不清前路。

在安靜中走了許久,她想自己這一出,倒是動了秋儀的底線。摸摸縮縮,終於聽見微弱的呼吸聲,那人也聽到了她的腳步聲。

秋濃看著她,背對著陽光,到顯得他秀氣的面容深邃了許多,整個人有了溫度。

男人說:“諾,還沒跑呀!”

夏蔓兒心下一緊,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過去。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誰也別埋汰誰。”秋濃嘀咕一聲。夏蔓兒聽見這句,突然心頭一暖,回頭看著面容有些扭曲的秋濃,她不只知道秋濃是如何有今天的脾氣的,但他說出了自己贊同的觀念,就感覺他很可愛,可親。

夏蔓兒有別人說一句她就回一句的習慣,但她現今有說不出什麼有意思的話,就留了一句:“我先走了。”

秋濃條件反射回了句:“好!”說完他的雙瞳在暗處猛烈睜大,“啪!”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血珠兒從他抿緊的嘴角滲透出來。

夏蔓兒走了幾步就看見人影顫動,伴隨著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來到站在門口,那些端著盆的丫鬟進進出出,卻時不時偷瞄她。

看著形形色色的女孩們,夏蔓兒摸摸自己粗糙的臉蛋,悻悻然走進去,房間裡裝扮古色古香,高檔的紅木和檀木,被雕刻在那,安順佇立,在雜亂中自有一絲安穩,床頭人都圍在那,露出杜雲衡一個頭,秋儀在裡面為他醫治。

夏蔓兒知道杜雲衡傷的很重,可此時他床前有許多環繞他的人,心下羨慕的緊。

她就站在那,做個隱形的人。終於來了個能暖場的,楚江河笑著打招呼,夏蔓兒見是他,舒暢許多,這時秋儀也治療的差不多,冷著臉趕走丫鬟,也沒理夏蔓兒。

夏蔓兒走上去,委屈巴巴叫喚她:“秋儀姐。”秋儀面容端莊大氣,冷著臉,氣場雖是不大,卻也叫人親近不得。

就這麼冷場,夏蔓兒羞得還是低著臉。秋儀好久才擠出幾句話,“夏蔓兒,你知道嗎?你就是個禍害。”

震的夏蔓兒猛的抬起頭,看見秋儀怨恨斜視著她。也終於明白她是不被包容的,不被遷就的,這兒不是臨山。不是下跪,哭泣就能緩和的,她掛著眼淚珠子靜靜轉過身走出去。

楚江河看著眼前這一切,不知如何是好。只有灰溜溜去看看另外一個傷者。

夏蔓兒走在院中,委屈思來思去。想起那句話,就顯得憤怒,但又有點小驚喜,不是無能,是禍害,是拔尖的。

回過神,走在了一片死氣沉沉的草地上,瀟穹把山都圍起來了,面積大,也不帶珍惜的,這兒的地就任它荒蕪,勁風掠過圍牆,呼哧呼哧撲在她身上,她隨意走走,地方寬廣。

她覺得走路還是無聊,忽地對草地感興趣,她蹲在那,一遍遍撥那疊荒草,再半蹲著向前移動,總是告訴自己該回去了,就是下意識去拔草。

咦,這土是不是有點新,試探性地站上去,就失去支撐陷下去,幸好還有一些土做緩衝,頭上亮白,灰點的陽光投射在她頭上。

夏蔓兒站起來,揉揉腿,巡視了四周,是個地道,猩紅的泥土被木條牢牢訂製住,看來自己來的地方是個隱蔽的出口,這一踩到是打破了這地道的完整和神秘。

她聽見有人在說話,就靜靜站在那,等待他們,黑暗中模模糊糊走近兩個人,他們兩似乎被夏蔓兒頭頂的陽光所刺激連連後退,見他們推進黑暗,夏蔓兒看看在頭頂跳躍的陽光,試探地往黑暗裡前進。

嚓,有人吹涼了火摺子,兩方都在靠近對面睜大眼睛。在他們看清自己的時候,夏蔓兒也看清是兩個全身著一身漆黑沾滿塵土的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