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兒過來,血跡已經劃過她無暇的臉。

夏蔓兒也感覺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刺激大腦,她有些恐懼,害怕地不能想任何事情,但又怕杜雲衡不便。

“蔓兒?你的眼睛?”

夏蔓兒沒有說話,微微顫抖著,渾身發冷,害怕,疼痛感,鹽漬感,都席捲而來,唯有這個救命恩人,對自己無所求,能安安心心信任。

她任憑杜雲衡把自己拉過去,雖然力氣斷斷續續,但她的心早已波濤起伏,委屈萬分。

杜雲衡擦去她兩行清晰血水,身體疼痛不已,他咬牙切齒,無視每一次的刀割。

秋儀看著他這般,也是兩行清淚,嗚嗚噎不他終於敢出聲。一路走過來,太多了,總是他自己一路扛過來。

杜雲衡想再安慰他,可疼痛加大,臉上那熟悉的炙熱感又被牽扯進來。才注意到秋儀一臉傷心,也想摸摸她的頭,才發現不行。

“蔓兒,你站在這兒別動。”

夏蔓兒聽見重重的喘息聲,越來越遠,過一會,秋儀也來扶自己。

這一下下來,曲曲折折總耗人心思,夏蔓兒想這總是他沒事的徵兆。

“蔓兒,”杜雲衡停了一下,按按腿,“我看了,不傷根本,腫消下去,再養幾日便好了。”

“夏蔓兒,怎麼回事?”秋儀一邊準備藥品,一邊詢問。

夏蔓兒便老老實實說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睡不著嘛!”

“我以後給你幾副安神劑,所幸秋濃總不狠心,沒斷了你的路。”

“大師兄,給她什麼安神劑,讓她跑到後山,跟那些野獸跑幾圈,保證倒頭就睡。”

“哼,我不要你給我塗,大師兄來。”夏蔓兒想著男聲的方向伸伸脖子。

秋儀一巴掌打在她手上,“你這孩子,怎麼專挑一個人禍害,換個人就倒黴成這樣。”

夏蔓兒疼的血絲絲往下掛,杜雲衡看著著急,“秋儀,讓我來吧,你快去休息。”

“師兄,我還治不了她了。”弄一大坨藥膏抹在夏蔓兒眼上,直引得她驚叫喚。

“秋儀!”這下杜雲衡生氣了,秋儀摔下藥匙轉頭就走,夏蔓兒還在那委屈流血水。聽見杜雲衡溫柔的聲音,:“蔓兒過來一點好嗎?大師兄有點疼。”

趕緊屁顛屁顛跑過去,拿著東西。

杜雲衡忍著手的疼仍熟練的包紮,夏蔓兒一直跟著他的袖子擺動。

“做什麼?”

“師兄的袖子好香!”

“還以為秋濃這一弄,你不近男色,沒想到本性難移。”

“師兄厚德載物,方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攀比的?”“好,我這個軟柿子以後多跟凡夫俗子靠靠,免得你欺負我。”

夏蔓兒嘟嘟嘴,“凡夫俗子有什麼好,身上一股渾濁味,師兄不一樣,細微的,舒服的味道,周身又是年輕,最是引人了。”

杜雲衡不可思議看著她,痛心到:“原來你與那些人一般,只愛年輕,漂亮的。”

“我是女子愛些又怎樣,你們男子才是下流。”

夏蔓兒摸摸繃的緊緊的布條,“我道你是逆流的人兒,倒也這般綁法。”

“我的大小姐,你想怎樣呀?”

“你應拿條絲滑,光亮的飄逸白紗,鬆鬆與我圍上。”

杜雲衡笑了笑,“好好,明天便依了你,現在好好休息。”

夏蔓兒一聽,高興一翻,翻到床裡頭去。“哎,蔓兒,回你的房間去。”

女子不曾理他,杜雲衡,只得與一旁的躺椅去歇著,周身的疼痛讓他只能半躺著。

深夜裡,也因疼過醒來幾次,望著周遭沒滅的燈,和合眼的杜雲衡,唉聲嘆氣裡夏蔓兒總是想起林公子,有了歸宿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