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與我評評理,這蘇家丫頭原先就是委託我去打探訊息,現下我打探出來了,她倒好言其他,當真是欺負我一孤寡,我真是可憐啊!不僅如此還明裡暗裡說著我年紀大,你說說我今年也不過三十出頭,怎得就老了?這一片鄰居不論大小我不都喊一聲嫂子嗎?我做事容易嗎?更何況女子怎麼了?我依我自己的方式養活自己,難道還有錯嗎?真真是沒天理啦!那縣老爺夫人省親也沒多久,我怎的就不能打探到?更何況這也過去半月了,我的話怎麼就不可信了?”錢婆子自知霜兒一來,便又恢復了理智,這樣的話語和哭喊然後外頭的人好生同情。
“錢婆子說的也是,她從來都是喊大家一聲嫂子,這蘇家丫頭也太不識趣了些。”
“說不定就是這蕭家夫妻兩一同欺負人家錢婆子呢!”
“你說這錢婆子也是可憐...誰讓她惹上了蘇家那個丫頭。”
“你說也是,原先這蘇家丫頭出門誰不喊她個蕭家夫人,蕭太太?還不是她自己不喜?不喜她人叫她蕭家夫人?”
“呵呵,我看也就是她蘇家沒落了,現下她才會如此,誰知心裡又是個什麼想法!”
錢婆子和霜兒一個開始低低地啜泣,一個不停的輕聲安慰,也不再說些什麼,但背影有些可憐讓人無法忽略。
蘇錦眼淚一收,看向兩個人,若有所思。
“你說阿四以何種條件換取你的資訊?”蕭肅瞥了一眼不遠處背對著他們的兩人,又看了蘇錦一眼,語氣淡淡的問道。
蘇錦被蕭肅的眼神嚇了一跳,只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當然是把自己的女兒賣與我。”錢婆子聽見蕭肅的問話,以為他們無法在說些什麼,語調也有些輕快。
“哦?是阿四自己說的?”蕭肅繼續問道。
“那當然。”錢婆子以為勝利在望,看著蘇錦的表情也有些得意。
“可有字據?”蕭肅道。
“哪有什麼字據!我可是相信她才不用字據!”錢婆子氣憤道。
“哦?那也行,不知錢婆婆...你帶來了什麼訊息?”蕭肅道。
“這訊息難道不是隻能告訴你們一家嗎?如今還要告訴這些個外人?蕭夫人,您以為呢?”錢婆子聽見蕭肅說訊息一事有點慌張,旁邊的霜兒握住了她的手,用眼神示意不可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
蘇錦一聽,說道“沒事,錢婆婆,你且說出來,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你私底下講,我若是反悔,對你多不好啊。”
“對啊,錢婆子,你說吧,這蕭家夫妻兩都不在意,你又何必藏著掖著?”
“對啊對啊!”
錢婆子一想,是這麼個理,張嘴就說,“縣老爺的夫人說了,這蘇家就是自作孽!原先好幾次就偷運禁物,這回只是被發現罷了,再過個幾月判案下來,必定會斬首!”
“雖然我帶回來的是壞訊息,但好歹我拿了訊息回來啊,蕭夫人你可不要因此而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我竟不知我曾說過這樣的話?”只見一個穿著便服的女子走了進來,三十多歲的樣子,不怒自威,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而同時紫珠默默的回到蘇進的身後。
“夫...夫...夫人,你怎麼在這?”錢婆子嚇得從地上站了起來,戰戰兢兢道。
“我這要是不來,我可不知道您會給我們帶多少高帽子!”縣夫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