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被蕭肅拉著進了裡屋,還未進屋便看見一隻手垂放在床邊,蘇錦很少看見過這些,一時有些心驚,手上不自覺地用了力。

蕭肅轉過頭來,給了蘇錦一個安慰的眼神,輕輕握了握蘇錦的手。

蘇錦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什麼問題。蕭肅這才又拉著蘇錦往前走些。

“竹一”蕭肅喚道。

竹一低著頭走了進來,看到蕭肅和蘇錦握著的手,還是有點難以反應,具體來說是對蘇錦竟然不排斥主子的接觸,不過這些日子下來,蘇錦的一系列動作已經讓他適應不少。

蘇錦看著注意走進來之後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和蕭肅之間,低頭一看卻是兩個人相握的手,蘇錦的手柔弱似無骨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牽著,兩隻相握的手倒是有些像珍貴的瓷器,真真是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蘇錦從來沒有與人做過這般親密的事情,剛剛被牽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如今卻是有些尷尬。

蘇錦臉皮微微泛紅,雖說竹一隻是蕭肅身邊的一個小廝,但蘇錦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裝作捋耳邊的頭髮順勢將手抽了出來,蕭肅手中空蕩蕩,雖說有些遺憾,但眼下著實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竹一看見自己主子撇了自己一眼,心虛的低了低頭,連忙上去掀開被子。

正如晚娘所說,這陳驕的確是口吐白沫,粗略看過去,大致都會有中毒的結果。再加上早上陳氏出去的時候這陳驕還是生龍活虎,也只有晚娘一個人接觸這陳驕。被人懷疑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作案動機也著實讓人想不明白,若說晚娘因著自己丈夫被忽略自己被折磨,想要殺掉人,按照常理來說也應當是陳氏呀,殺陳驕又是為何?

更何況,雖然陳氏口中今日在她回來之前都只有晚娘一個人進出過陳驕的房間,但是又怎能不排除他人有進來的可能?畢竟從這些天蘇錦的瞭解,這陳驕可不是什麼乖乖小寶貝。

想來這麼淺顯的事情蘇錦都能想到更何況是蕭肅呢,“陳氏你如何認定必然是晚娘殺了你兒?”蕭肅看著陳氏,開口道。

“必定是她這個賤、女人,若不是她,我兒又怎麼可能會就這樣死了?”陳氏一說起這事就又開始哭泣。

蘇錦好生不耐煩,輕皺了皺眉。

“到底是為何?你說。”蕭肅見這陳氏並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或者說就算是明白了也好想是在裝傻一般。蕭肅看著站在陳氏後面的男子,那男子依舊是唯唯諾諾的,全程都是彎著腰,偶有地方,才抬起自己的頭看看說話的人,若是對上了說話的人的眼神便又立馬低下頭。陳氏的丈夫-陳力。

說起這陳氏與陳力本就是同一姓,或者說這陳力是童養夫,陳力原是難民,被這陳家收養,陳家有一女便是陳氏,這陳家沒有什麼錢但卻收了一個男娃,也是有趣的很。幾十年過去了,這陳力越發懦弱,原先還能講些話,如今就像個悶葫蘆一樣,任誰說都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