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看著眼前的老頭拿了紫珠手裡的籃子,看見籃子裡被剁細了的蔥白、一小瓶醋、幾張紙。
老頭兒看著蘇錦,便是想問蘇錦有何想法,蘇錦一接到眼神便是知道老頭兒很是感興趣,她準備說話,卻發現嗓子有些個沙啞,不知是因為突然被人蓋上了毀滅證據的罪行,還是因為見著了上一世見首不見尾的則藥。總之來說,這個仵作的確是在很大程度認可了蘇錦的做法,如若來的是一個不喜歡接受意見的仵作,今日的蘇錦怕是絕對要進牢獄裡走一遭了。
“先將剁碎的蔥白倒在陳驕身體有淤痕的地方,塗抹好,然後將醋倒在紙上,再覆蓋到蔥白上。”蘇錦說道。
老頭兒瞬間便是明白蘇錦想要做些什麼,他這些年也是在用酒進行擦拭屍體,這樣的方法看似很好,但實則還是缺了些精確,更仔細的說便是死者死的若是超了些時間酒的作用還是不大,更何況還需要高純度的酒,這個費用可是不低啊!
老頭兒暗自懊惱,卻也是佩服蘇錦的方法,閨閣女子能夠有這番想法,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等下,巾幗不讓鬚眉這個用對了嗎?怎麼感覺怪怪的?老頭猛然想到,都怪平常則藥上了學堂老是在自己身邊說些之乎者也,亂七八糟的詞都教給他。
眾人看著仵作對著少年吹鬍子瞪眼,又見則藥一臉坦坦蕩蕩,也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麼。
“這蘇錦說的方法可是有用?”陳氏拉住仵作的衣角,突然想起什麼,又兀的放開。
“當是可用,如此倒是可以用到府衙裡去,到時候在驗屍這方面應該可以不用再用那高純度的酒。便是節省了許多開支啊!”老頭感慨道。
老頭按照蘇錦的方式一步步做下去,兼之本身自己也有些水平,幸虧的是老頭並沒有問蘇錦是和原理,不然蘇錦還真的很難說出所以然,便是蕭肅或許在沒有看過那本古籍之前,都難以瞭解這些個法子。
眾人屏息,老頭兒拿著蔥白和醋有選擇性的進行檢驗。
這般檢驗下來,則藥發出了疑問,“頭兒,這人傷都不致命誒!”
“是的。”老頭摸摸鬍子。
“這些傷經過這樣的檢驗,應該是要有些明顯的變化啊。”老頭喃喃自語。
“可是有什麼不對之處?”里長問道。
“大有不對。”老頭向里長點點頭,回應道。
“可是你託人狀告謀殺?”衙役也算是明白現下情形,走向陳氏。
普通老百姓兢兢業業,沒有犯罪,終其一生都不會見著衙役,更何況如今站在陳氏面前的衙役背後更是他們這些人從未見過的縣令大人手下的。陳氏雖是有些個刁蠻,但是在衙役面前還是收了些性子,她說了自己的所見所聞,便是有些添油加醋,但是事實卻沒有什麼差別。
衙役沒說什麼,將一杆眾人全部拉回了縣衙。
如此,闊別許久,蘇錦又一次見到了縣令夫人,著實是人生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