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藥不過十三四的年紀,在被自己的師傅叫進來的時候,滿是雀躍,挎著一個布包,走進了會聞見他身上一股子草藥味。
“頭兒頭兒頭兒?”則藥看自己師傅對一名女子上下打量,頗有些無奈,在看那女子相貌出眾,便自覺是自己師傅對好的皮囊又起了心思,很是無奈。
“這方法倒是有些好處。”那老頭看蘇錦不理他,有些個無趣,但奈何蘇錦長的稍微好看了點,正好入了他的眼,再加上旁邊的男子,不得不說,那男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蘇錦彎了彎腰,便是知道這看似是仵作的人怕是大有一番來歷,這則藥不是上一世的則藥,想來上一世的則藥在她死的時候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便是有那番好的醫術,則藥既然師從面前站著的老頭,那麼這老頭必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般。蘇錦對老頭表示出了恭敬之意。
面前的老頭也對這對夫妻充滿了好奇,一則這仵作雖在世上有一襲之地,可地位低下,正常人家確是難有從事的,二來,他從事仵作一職有些年頭了,遇到過對自己看不起的,忽略的,但著實很少有人對自己那般恭敬,或者說有這般好看之人對自己尊敬的。三來,這夫妻二人即便著了布衣卻是難掩身上貴氣。著實有趣有趣。
陳氏對於面前的仵作很是不屑,不過現下也只有這仵作能夠證實自己兒子是為何而死,即便她對於自己的大兒和大兒媳婦疑惑重重,但是沒有證據又如何能夠讓他們血債血償?若是沒有什麼證據,這蘇錦再到時候背地裡跟縣令夫人嚼嚼耳根,那兩人不就直接被放出來了?又如何能夠讓她兒明目?
你看,這便是人啊,未涉及利益之時,臉上便是笑意滿滿,曲意逢迎,一旦觸犯了自己的利益,便想要置她於死地。
蘇錦便是知曉陳氏這番話都會為當初自己的心軟而忿忿,拉著蘇錦喊著“蘇家丫頭”的是陳氏,想要利用縣令夫人來奪取自己想要的利益的是陳氏,死活要把蘇錦拖下水的是陳氏,然而如今這一切都變成了蘇錦的錯。
“這個法子倒是不失為檢驗的一個好方法。”老頭兒繼續說道。
幾番誇獎,讓蘇錦有些個不好意思,畢竟這方法也不是自己的法子,不過是古人的智慧罷了,更何況自己知曉也是從蕭肅那裡知曉的,如今功勞全是歸了自己,她心裡也是有些不安和後悔。
“小姐,我拿來了。”紫珠拿著一個籃子疾步走了進來。
老頭眼神放亮,但卻沒有說些什麼。
“快些,老爺還在等待回覆。”衙役很是不耐煩,這仵作當真是事情多,這些個人也是,不知道避讓點?
“好的,哥,哥,你別急。我頭兒馬上就弄出來了。”則藥跳到衙役旁邊,笑道。
衙役看著這年紀不大的少年,心裡的不耐煩和怒氣一下子散了一半,他強硬的點了點頭,抱著刀往旁邊一站,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