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縣令笑著將欽差大人引到自己的位子上,眼見著欽差大人做好後,也沒有再說剛剛自己不符合程式的做法,他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烏紗帽,把它擺正,又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溢位的冷汗。

欽差坐下,拿著手中的驚堂木一拍,許是用的力氣有些個大,聲音在公堂內頗為震耳。欽差拿起手中的驚堂木,仔細的看了看,眼裡滿是笑意,“我還真是第一次坐在這裡,還當真是有趣的很。”

欽差離了蘇錦後,蘇錦才感受到自己慢慢回了神,她突然發現自己可能有一部分的記憶被抹去了,她有些恍惚,內心裡卻是很清楚這段記憶很是重要,但是卻沒有任何頭緒。

她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蕭肅,仍是握著她的手,蕭肅手中的暖意傳遞給了她,這股暖意就像是落入冬湖後,被人救上來,再是那厚厚的衣服裹在她的身上,真的,真的很暖,暖到她現下眼眶就有些溼潤。

“說!堂下何人?”欽差又將驚堂木一拍。

“我,我,草,農婦為張家村內陳氏。”陳氏見僅一會堂上青天變回了個人,本想向前走一步,但是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侍衛一下子踹到了小腿,她順勢跪了下去,忍著腿上傳來的一陣陣痛意,嘴裡的話轉了個彎,說出來之後帶了點顫抖之意。

“放肆,欽差大人面前敢說你我?”身後的侍衛抓住陳氏的那句話,斥罵道。

欽差揮了揮手,侍衛看陳氏改了口,往後頭退去。

“你有何冤情,且速速說來。”欽差笑眯眯的看著陳氏,又看了看蕭肅。

蘇錦心裡惡寒陣陣,原本看那侍衛呵斥陳氏,還以為這王爺當真是要來還公道的。如今一看,怕不是來湊熱鬧的?冤情?上來就認定有冤,還真是有點兒意思呢。

陳氏跪著,不敢說話,又記起剛剛那侍衛踹人的力道,戰戰兢兢的說完所有的事情。

“哦?看來這殺人犯是那晚娘?”欽差,哦,王爺摸了摸自己的黃馬褂,煞有其事的說道。

“大人!我娘子她沒有殺人!”陳召聽見這欽差大人的判斷,心下一驚,忙出口叫到。

“放肆!誰讓你在欽差大人說話的時候這般沒有禮儀!”身後的侍衛刷的亮出自己的刀,只一瞬便在陳召的脖子上,但凡陳召動一步,應該就會血濺當場了。

“我...”陳召瞥了眼刀,嚥了咽口水,往後退了退。

“那麼晚娘是誰呢?你說晚娘是你妻子?那麼晚娘不是你嘍?我還以為蕭公子的妻子殺了人呢?原來不是啊。”欽差的手指了指蘇錦,話語裡滿是遺憾,似乎是在為了蘇錦不是這場命案中的主角感到可惜。

蕭肅不動聲色,將蘇錦護在身後,目不斜視,也並不說些什麼。

“殺人犯在哪呢?”狐狸般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嘴角笑意更甚,並不在意蕭肅和蘇錦的不答話,他漫不經心的說著。

晚娘身形一動,便是趴在了地上,“是農婦!”

“哦,原來是你啊,你是殺人犯嗎?”欽差問道。

“草民,草民不是!”晚娘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道。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也是,殺人犯怎麼會說自己是殺人犯呢?”欽差不理會晚娘的話,自問自答,“湯縣令,這等毒婦,不認罪你還要放過她?”

湯縣令突然被點到,一時不知這欽差是何意。

“先上上刑吧,隨便來點,看她還招不招。”欽差說道。

眾人皆是一驚。

有人拿了刑具上來,衙役看了看湯縣令,便知此事沒有何緩和的餘地。便是有人壓著晚娘,有人實施刑罰。

晚娘從震驚中緩和過來,連連說著自己不是那殺人犯,當刑具壓著她十指的時候,一直都沒有流淚的她便是淚流滿面,她不知道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