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當時從那些女眷中聽到這些個辛密之事,一時之間也有些怔愣,畢竟停留在她腦海裡的是一個頭發早已花白,躺在床上垂垂老矣,縱使溫柔也像是彌留在世上不久的女子。

當時的蘇錦臉色也很是蒼白,心下好奇面上卻也不顯。私底下讓紫珠去查探了一番,得到了訊息讓蘇錦過了好久也沒緩過來,她始終也想不到這般柔弱的女子竟然會有這樣強勢的一面,這一生也過的頗為荒誕離奇,可在她與嫁進蕭府的那段時間與她公公生活的那段時間裡也著實如那天下女子所幻想般的婚姻生活讓人眼紅、羨煞。

那個時候江南因著幾個朝代的君主重視,已然蓬勃發展,世家大族坐擁土地,財產。看似向著皇帝卻也私下有著不少自己的動作。柳家作為江南一帶數一數二的世家貴族,對這個朝代的皇帝尤為重視,畢竟這大夏朝的第一代君主的成功他們功不可沒。

都說世家貴族滿是清高,但哪有什麼清高一說,清高的家族又怎麼可能紮根上百年,每個朝代都穩穩當當的生存下去呢?無非就是面色不顯的在心裡斟酌利益大小罷了,自己需要付出些什麼,對方能夠回報自己些什麼。於他們而言,只要能夠換取家族百年的平安,犧牲一些小的事情並不是什麼,是以女子就成了犧牲的物品。

自古女子皆為家族培養之後進行聯姻的物品,哪管什麼愛與不愛,這些個女子,並沒有選擇的餘地,蘇錦的婆婆亦是如此。

作為江南一帶的世家大族柳氏的嫡長女,也就是蘇錦的婆婆,從小便接受苛刻的訓練,原本是要作為秀女入宮服侍皇上,不過這些從未透出去過,柳家嫡長女如是有了更好的人選也有其他的女兒頂上。也是柳家的不幸,皇上在蕭肅遊歷江南的同時,也微服私訪江南。

柳家曉得了自家女兒被蕭肅的父親-蕭垣和皇上同時看上,不肖任何人說,柳家自然是選擇了皇上。但蘇錦的婆婆,也就是柳茹並沒有妥協,她堅定的想要跟著蕭垣走,誰都攔不住。其母親日日夜夜在她面前哭訴君命難違,其父親日日夜夜在她面前說著皇室的好處。

那個時候似乎是當時的皇上動了惻隱之心,也或者說是蕭垣請出了開國皇帝許諾給蕭家子孫的一個承諾,皇上不甘不願,這才放了柳茹。哪知二人歡歡喜喜辦了婚宴沒個幾年後,蕭家就因為朝中彈劾有不成之心,還真的找到了證據,柳茹和蕭肅實際上是在流放的途中逃跑了,但柳家卻沒有任何接濟之心,二人只得到這九塘鎮的張家村生活下去。

“唉。”蘇錦想著聽到的那些說自己婆婆帶蕭肅那幾年的不易,就覺得心有微微的痛意,就算是病臥踏上,也從未見自己的婆婆又任何的頹廢之意,或者怨天尤人。

面前的里長夫人也同樣記起那幾年這柳氏的艱辛,當時是以為這柳氏是其父家的姓,後來才知曉是其自己的姓。

遠遠的,竹一領著一個男子走近了。

男子臉上帶著憨憨的笑容,著實有些可愛,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蘇錦能夠感受這男子的憨厚朴實,以及隱隱約約帶予人真誠的感覺。

蘇錦微微頷首,詢問吳嬸“這便是吳嬸您的兒子?”

吳嬸點了點頭,看著自己兒子帶來的工具,知曉竹一已將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兒子,只是囑託了幾句,便看著自己兒子拉著牛去犁地,身後跟著竹一。

蘇錦看著吳嬸兒子嫻熟的下地,再想起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臉上有些微紅,雙手握在一起,衝著吳嬸笑了笑。

“這地怕是一天犁不完,需要兩三日,這些個時日我兒子會定時來的,晚點我且與他說說。”吳嬸看著蘇錦慈愛的說著。

蘇錦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吳嬸,承蒙您的關照,可這農田裡所費的是體力,這幾日也正值春耕,你們自家再加上您兒子家相必人手也不是很足,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