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孩子,我是孩子的舅舅。”

“孩子的舅舅,站在你眼前。可我卻並沒有魔君這位兄弟。”

“離山,你知道我什麼心性。你覺得,你說的話,我會聽?”

“若你看了我的信,你會聽。阿楣的孩子要堂堂正正的活著,決不能跟你回去。”

他們二人陷入膠著之時,另一邊也有人著急的找人。

“少爺!少爺!”赫桉急急的往張青雀的房裡走,張家的小廝阿地正守在門前。他是張家撥給赫旁風伺候的小廝,倒是伺候的規矩得體沒丟了張家的臉面。

“赫桉小哥著急忙慌的幹嘛,姑爺正喂大小姐吃藥呢。”

赫桉聽了這話也是一怔,這些個天了,少爺連床邊都沒坐過,今兒倒是能喂起藥來了。這是日子眼見的好起來了,可今日…

“那也不行。”他回了阿地,“是真有急事,要出大事。”

他繞開阿地,門開著,他敲也沒敲就進去了屋。

“來,還有半碗,不大熱了,要快些喝。”

赫旁風知道藥苦,她喝了這麼多天也是個辛苦。因而更是心疼,溫柔體貼,哄也似得喂著她藥。

赫桉也覺得尷尬,卻還是喊住了赫旁風,“少爺,少奶奶。少爺,家裡出事了!”

張青雀神手想接過他喂藥的碗,赫旁風卻沒給他,只是轉頭問赫桉,“什麼要緊事?”

“前兩日毒谷被人攻陷,毒谷谷主夫婦二人皆被殺害,只有少數人逃了出去後去了龍魔亭。龍魔亭即可收回了當時之約,魔教又開始殺戮四起,見正道中人就殺,誰也攔不住。”

赫旁風一驚,“可有傷及無辜?誰幹的這事,五侯堡?”

赫桉搖搖頭,“不是,是崆峒派。崆峒派玄門掌門說是奉了掌教的命令清剿。”

“現在什麼情況了。”

“各大門派已經向赫家來了,老爺是發了訊息叫大家聚起來商議對策。”

“只是怕信還沒出去多遠,人都已經陸續上門了。”

赫桉忙點頭,“少爺說的是。老爺叫我來接少爺和少夫人一道回府。”

阿地聽了屋裡的話便是直接去了離山屋裡告訴了門口的阿篤,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可屋裡的人…阿篤察覺不對,直接去敲門。

屋裡二人一驚,龍長守隱匿於暗處,離山過去開了門。“阿篤?”離山奇怪怎麼敲門的是他,“不是叫你守著門院,你自己敲什麼門。”

阿篤瞧向屋裡內側,“師傅,阿地剛剛來說…”

離山聽完這話,自然屋裡的人也聽見了。龍長守從暗處走出來,阿篤卻並不驚訝,離山也曉得,他這個徒兒是聰明的很。他思量著這話,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然回頭問龍長守,“到底是你自己沒有看我的信,還是別人勸你不看,或者,別人根本就沒給你信?”

“是簡魚!”離山心裡已經十分清楚是誰盤算了他們。

“簡魚勸我不要看你的信,而且我們猜的也不假。我燒了你的信,來了張家…是她勸我,來這裡親自帶回去孩子。她心裡知道,我心裡也知道,我不來,你更不會給我孩子。”龍長守此刻也是清楚的狠,“他是故意將我支出來,故意在這個時候做了這麼一步棋。”

“先是勸我叫你收手,你收手的她卻動手了。那幹嘛一開始叫你收手,一切都是無用功,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怎麼會是無用功。叫我收手是因為我先動了手,可如今是別人先動了手。我知道她要幹什麼,我得回龍魔亭。孩子…”

“孩子待在這裡才安全。你也不想她待在那個女人身邊。”

龍長守沒再堅持,急衝衝的離開了張家。他一走,離山趕緊往青雀房裡趕。赫桉依舊等在房裡,可赫旁風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