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身邊的大丫頭。把藥留著,你去找管家,告訴他,讓他去找最好的媒婆,我和姑爺,需要各自找個繼室。”
“是!老爺。”丫頭聽罷就急急地跑出門去了。
“當真是個伶俐的丫頭,你就這麼提她做大丫頭了?不怕她以後偷懶賣乖?”
“咱們是商人,這丫頭的脾性也看了些日子了。今日這樣子,也是叫她今後護主。即使這後院,多了別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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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盛十九年,三月十二,赫歸歌字璞璠,喜慶六歲生辰。
張青雀知道離山這次替她下帖子到一些人家,只是,她卻是害怕出事的。
如今,好不容易連赫顏氏都好好待璞璠了。想到這裡也是好笑,自己的女兒死氣白咧的去赫顏氏屋裡耍潑,想來那樣子肯定是跟她去赫莊氏屋裡鬧了一樣的。雖然孩子是叫人認可了,可自己卻在她們眼裡並沒什麼好面目了。
她到底是赫家的家主夫人,她們再不喜歡自己也不會在人前不給她面子。她嘆了口氣,如今這局面,已經好的很了。她端著灶臺上一早就燉好的血燕去書房,她與赫旁風的相敬如賓到離山嘴裡是…
“我到真是沒瞧出來。”離山某日感嘆。
“沒瞧出來什麼?”
“你演戲的本事和端架子的本事。”
這話說的張青雀一愣。
“也是,你畢竟和她是好姐妹。她這兩點本事是出神入化的。”
離山一笑轉身走掉,留下她在送他的廊下懵住。
只是當時她並不知道離山嘴邊悄聲自語還說了些話,“她出神入化的本事你沒學到精髓,只學到皮毛。只是你眼前的人,肯陪你演。這樣也好,這樣,梅兒就安全。”
她踏進書房,“快來先吃一吃這燕窩,晚膳賓客臨門,你要招呼人也吃不得什麼了。”
她將甕盅放在小几上,“娘。”女兒甜叫一聲,抬眼,才見屋裡還有璞璠在。
除了璞璠,那長寬的書桌上還有一盞琴。那是…
“這是...衛司安的琴!怎麼在這裡?”
這把琴,不該是在竹林澗?那日逃命,哪有人再顧這琴?
“當鋪裡收來的。”
當鋪?又是當鋪?誰去當得?
“少時曾經參過官宴。酒過三巡,那位大人有幸得了衛司安國手出琴助興,我才見過這琴。那日當鋪有人當琴,我瞧出像便去多看了眼,果然被我撿了寶。夫人,你說是與不是。”
張青雀趕忙收起自己的情緒,“自然是。即是好琴便好好收起來才是。”
“今日是璞璠的生辰,我便叫她來看看她的生辰禮。”
“家主。”情急之下,張青雀竟然脫口了家主。因為她不想,不想女兒碰這個琴,這個琴,只能阿楣來彈才不算糟蹋。“琴太大了,不適合剛剛學琴的娃兒。再說,璞璠心性不定,不好彈琴的,她也沒說過,喜歡這個的。”
“母親,女子琴棋書畫本就是該學的。”房門前有一個小男娃兒的聲音想起,三人看去,是赫歸行字瑅玦,張青雀和赫旁風的兒子。他規矩的站在門前,並不跨過門椽,只是那處看著他們,好似,他是個多餘的。
張青雀有那麼些許愧疚湧上心頭,他年幼時她就離開,回來了也沒有好好的關愛過他,她的眼裡都是璞璠,乃至今日,他與自己還是疏離多過親近。
怎麼,會不心疼。
赫旁風看去再是清楚不過,而璞璠看去也懵懵懂懂的覺得,自己的弟弟有些可憐。
“弟弟也想學琴嗎?”
小男孩看向開口的赫璞璠,赫璞璠又道,“爹爹,琴是大了些,不如先叫我練個小琴。等我大了再拿出來這盞琴,娘,琴,你就先替我收